了颤动。她记得,那天早上临别时,他说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而且他也没有再约自己见面,难道就是为了忙这个?可是,他也没有再约自己见面,难道就是为了忙这个?可是,那空盒子又怎么解释?既然做了寿桃,为什么不放进去?
“爹哋可能是太忙太累了,导致忘记把寿桃装入盒子里面。妈咪,您帮爹哋说说好话吧,跟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解释,说爹哋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忘了放礼物,他会补回来的。”单纯的乐乐不懂大人的复杂世界,只能这样猜测,他还边说,边摇晃秦雪柔的手。
看着他纯真无邪的小脸,秦雪柔忍不住再次落泪。
“妈咪,您打电话给爹哋了吗?你不如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乐乐伸出手,接住母亲的眼泪。
“他没开机,他不肯跟妈咪解释。”秦雪柔摇着头,低声哽咽。
“那您以后真的不要爹哋了吗?”乐乐忽然又问,见母亲似乎不很明白,接着讲,“我刚才听到外公骂您,外婆也叫您不要在理爹哋。妈咪,您会听外公外婆的话吗?我们以后真的不能和爹哋见面了吗?爹哋岂不是很难过?我记得爹哋说过,他要是没了妈咪没了我们,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爹哋什么都没了,那他怎么生活?怎么吃饭?他不吃饭,会不会饿死?”
听着他的童言童语,秦雪柔泪水更是哗哗地流。
“妈咪,我不要爹哋什么都没有,我不要爹哋饿死,你再去求外公,不如乐乐和你一起去,还有嘉嘉,我想他也不希望爹哋被饿死的。我们一起求外公原谅爹哋好不好,妈咪,乐乐求求你了……”
乐乐不停呜咽着,秦雪柔则已哭成了泪人,她不晓得自己应该如何去回答眼前这个小小的他,故她只能把他搂入怀中,与他一起放声大哭。
小孩子哭累了,还能睡过去,秦雪柔泪水哭干了,却仍无法入眠。
手机上的时间指向了凌晨一点多,她打过云赫的电话无数次,可都没有一次能够接通。
她先是安排乐乐睡下,顺便出到客厅,周围一片漆黑和安静。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的卧室门口,里面也是静悄悄的,奔波了一天的他们,应该睡着了。
她回到客厅,思绪混乱地呆坐,一阵子过后,悄悄离开家门,直奔云赫的住处。
像上次那样,此刻已是凌晨三点多。
她用钥匙开门,发现里面开着灯,烟雾缭绕中映出云赫高大的身躯,还有他面前的茶几上,无数烟头放在烟灰缸里。
皱着眉头,她走到窗口那,拉开玻璃窗,让清新的空气进来冲走乌烟瘴气,然后才停在他的面前。
她尚未开口,云赫便已站起身,不由分说地发出辱骂,“别以为又来对我安抚一番就没事,我告诉你,这次就算你在我身下主动张开双腿,也休想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啪——”
重重一巴掌,响彻整个客厅,云赫深沉的俊颜立刻印出一个五爪印。
他捂着脸,赤红的双眼更加骇人恐怖,简直要杀人一般。
“为什么你总是死性不改满口粗言?为什么你总觉得自己很受委屈?我叫过你这次先别去,但结果呢?你不请自来,也不通知我,还弄出这样的意外!那是我父亲的生日,本来欢欢喜喜的一场宴会,因为你的失误,导致这样的收场!”秦雪柔俏脸含怒,羞愤地痛斥,这样的他,叫她如何相信?叫她如何继续去爱他!
“哼,你当然不希望我去,因为你有蓝隽嘛,那个人人认为是最佳女婿的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我去,你也认为我只会添乱是不是?如果你能果断地跟蓝隽提出分手,他今晚还有机会冠冕堂皇地以最佳女婿的身份出现吗?看看你的家人,看看你那些亲戚,他们哪个不认为你和蓝隽是无比般配的一对?!”云赫也大吼出来,一想起今晚所受的冷落和委屈,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和语无伦次的劣性再次呈现,“说什么他对你恩重如山,不能轻易与他说清楚,免得让他伤心。那我呢?难道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难道我生来就是备受冷落嘲笑的那一个?我看你根本是一心两用,你不但想拥有我,还想拥有蓝隽!”
果然,秦雪柔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羞愤的嗓音充满浓浓的失望和绝望,“这样的结果,还不是你造成?当年是谁害得我痛不欲生?是谁迫使我孤身一人远走他乡?当蓝隽陪我度过辛苦的十月怀胎的时候,你在哪?当蓝隽在我因生孩子而几乎丧命的情况守护我、鼓励我陪伴我的时候,你在哪?当蓝隽帮我把乐乐和嘉嘉抚养成人的时候,你又在哪?我爸和大哥说得不错,我犯贱,我有眼无珠,放着这么好的他不爱,偏偏要爱你这个死性不改、自私冷血、心理阴暗的魔鬼!也许,你认为分手二字很容易说,但我说不出来,对着那么好的男人,无怨无悔地守护了我7年,不管顺境逆境,总是给我带来了希望和勇气、不顾一切地给我深爱的男人,我说不出口,我不忍心伤害,你明白不?你明不明白?”
想起今晚父亲的大动干戈,秦雪柔不禁更觉委屈和悲痛,她闭起眼,重重地喘着气,睁开眼时,用力嘶吼出来,“云赫,我们结束了,我们完了!”
结束了?完了?云赫丧失的理智迅速回归,内心窜起一阵恐慌,赶忙从背后抱住她刚转过去的娇躯,“柔柔,不,不要,我不要和你结束,我只剩下你,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我们不能结束,不能完……”
除了自己,他什么都没了!那自己呢?拥有他,自己会失去全部,包括亲情、友情、道义等等……秦雪柔泪水扑簌地往下掉落。
“是的,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而私下去参加寿宴。但我一想到蓝隽会以女婿的身份出席,我嫉妒得发狂,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是你儿子的父亲,却无法名正言顺地参加你爸的生日。所以,我想用真心打动你爸,我想那么多人在,他就算还不能原谅我,起码也不会给我难堪。我不敢奢望他当场原谅我,我只希望能够出席他的寿宴,以女婿的身份。我不想让蓝隽独占独享原本属于我的权利!”纠结了一个晚上、每每想起便令他几乎崩溃的画面再度涌上云赫的脑海,“吃饭的时候,你们一起有说有笑,我却孤零零地生闷气。拆礼物的时候,大家对蓝隽赞口不绝,我既羡慕,又气恼。然而我也还是忍着,我想,只要我的礼物呈现在众人面前,我也会像他那样得到称赞声,得到你的赞许,甚至得到你爸的欢心。”
他转过她的脸,不顾她的挣扎而稳稳地箍住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我不清楚盒子为什么会是空的,但我保证,这个礼物是我亲手设计亲手制作,我花了整整4天时间,除了公司的业务,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为它忙碌奔波。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你高兴,希望你的家人开心?”
他的嗓音陡然转为悲愤,“结果呢,我得到的是无数的指责和谩骂,他们不理解我不紧要,而你……竟然用质疑的眼神看我,你也认为我是存心捣乱的不是吗?你没有问,就给我定罪。为什么连你也这样看我?为什么?为什么??”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