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连遭重击,沈栖现在身上统共也就几十两散碎银子,再要多她也拿不出来,不知道宋焕章口中的这个“很大一笔”银子究竟是多少。沈栖斟酌了许久,才神情艰难的朝他开口发问,“怎么……怎么回去还要花银子才行的吗?”可按照她如今的这个情况来看,一辈都不能回去了。
宋焕章见到她眉头轻轻拧着,已经透出了两分哀色,颇叫人可怜,他轻咳了一声才道:“关健的确是在龙骨庙,到底是怎么个缘故造成的现在还不知道,需要银子也都用在这上头。”
沈栖这也就明白为何宋焕章这样着急着挣钱了,挣扎了片刻神色恹恹说道:“就算是我如今在镇国公府里头也没法子弄到银子……”离魂来这后沈栖的日子过得磕磕巴巴,说起这银子的事,忍不住长吁短叹,再一想回去原来的世界需要一大笔钱,反而连着叹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宋焕章低下头去整理之前接的几个生意,他在这边遇见沈栖是意外,可接的活不能落下,恍似无人一般的做起了自己的事。
沈栖被冷落了一阵,自己也捋顺了,一抬头看见宋焕章倒是从容闲适不见耽误事,立即挡住了他即将要下笔的地方。
……
“南北文会就要开始,依照同文书院的惯例,在每个单项中获胜的都会有一笔可观的银子奖励下来。”僵持片刻,宋焕章将这事吐露给你沈栖。他手中提着的那只笔沾饱了墨汁,悬了半晌终于从上头掉下了一大颗墨珠,正好落在沈栖的掌心。
沈栖也不气恼,仿佛正沉浸在那话中,在估算到底是可分可行,最终却摇了摇头,“不成,我哪里有把握能在这上头取胜。”
宋焕章神色淡定,反问道:“怎么不能,中秋诗赛你不就得了宫中赐下的桂枝。”
这话偏巧不巧戳到了沈栖的隐痛,诗是那日情急之下剽窃裴棠的,如今自己和他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哪里还能偷他的诗句来用。沈栖离魂前在诗书上实在懒散,如今脑子里记得的几首都是裴棠的。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裴棠,就叫人四处收罗了他的诗来读,久而久之就成了挥之不去的记忆。“不成!我写不出来!”
宋焕章见她此时情绪不稳,像是在隐忍克制着什么,再要多在这事上周旋片刻只怕真会惹她气急而怒。“诗你不用愁,只要你肯出面……”
言下之意是只要沈栖在人前做个幌子,其余的事情一律不用自己操心,沈栖狐疑不决的望着他,将心中猜疑都倒了出来:“那你自己为何不……?”
宋焕章慢无声息的笑了一笑,“我这离魂来占的身子也未见得有多好,形势逼人。”
沈栖体会出他这话的深意,顿时有种同道中人应当惺惺相惜的感觉。再一想,原来是裴棠如今阶层跟他们不一样了,难怪怎么都团结不了。而宋焕章的那个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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