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毒辣,竟沒有片刻的停手,又是数支飛刀射出,挾着強勁的內力,刀刀狠厉!
路映夕惊怒交加,一時顧不得自己有孕在身,提起十成內力携着受傷的南宮淵飛下车頂,然后运起双掌,擊出千鈞掌風!
那蒙面人晃動了下身子,跟着跃下车頂,已有撤势。
路映夕憤然追擊,追出数十丈远,才惊觉蒙面人虽內力不及她,但却輕功非凡,與她不相上下。
她不欲再追,双腕輕旋,发出最后一擊。強勁的掌風精准地擊向蒙面人的背心,蒙面人閃避不及,浑身一震,噴出一口鮮血。
蒙面人受到創但未停步,迅速逃离,可却曾回头一望,眼眸中似流露出一絲诡异的笑意。
路映夕沒有再追,急急趕回原地,見南宮淵白着臉倚在馬车旁,不由心揪。
“師父,你可还好?”好俯身去探他的脉搏,一面細看他的傷處。飛刀深入背胛,猩血汨汨流淌,一滴滴落下地面,染紅了洁白的雪地。
“不要緊。”南宮淵面如金紙,却輕揚唇角,似感到如释重負般地吁出一口氣。
“馬车上有金創葯,師父再忍一下。”為他点了穴止血,路映夕才上馬车找葯。
“映夕,我一直担心着一件事。”南宮淵的聲音低低傅來,“我曾算出,你在宮中會有一次大劫。直至今日要离开,我仍担心着。現在我反倒安心了。”他替她挡了劫,她應该能順利安然离开皇宮了。
“師父,你什麼都好,惟獨一点不好,便是太信命数。”路映夕拿着葯瓶下车,口中虽如此说着,心中却深深感動。
“我好或不好都无妨,只要你平安。”南宮淵语聲极為輕淺,几不可聞,面色显得慘白,黑眸中却是泛着欣慰微光。
路映夕不再作聲,走至他身旁,為他拔出飛刀,敷上金創葯。
鮮血沾染她的手,她看着手指上的斑駁猩紅,忽然感到头晕目眩。
“映夕!”南宮淵察觉异狀,急喚。
“不碍……”话未说完,她身子一軟,半斜着傾倒。
南宮淵展开手臂抱住她,心里頓生不祥的預感。难道,她的劫数并沒有被他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