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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人善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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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什么?”南宫渊低眸看着她白晢的手掌,脑中忽然忆起往昔画面。那是她及笄之前,玩心甚重,每次调皮捣蛋之后,就自觉地伸出手心来,说:“映夕顽皮,师打映夕手心吧。”但他总是不忍,训几句话也就罢了。

    “无踪散。”轻轻的三个字,路映夕以独门内功传入南宫渊耳中。

    南宫渊微微皱眉,同样以传音功启口道:“此药性烈,用时千万要小心。”

    路映夕颌首,笑而不语。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南宫渊眉心并未舒展,但还是去药柜暗格里取来一瓶无踪散。

    “师父,映夕还有事待办,就不多留了。”路映夕接过药瓶,便就告辞。

    “不要伤了自己。”南宫渊不放心地叮嘱一句,黑眸中闪过一丝疼惜之色。他知晓她的性子,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也可以猜到结果了。

    “不碍事的,师父别担心。”她浅浅一笑,举步离去。

    返回宸宫,巳是天色昏暗,夜幕切降。

    皇帝卧在软榻上,闭目假寐,听到脚步声,便缓缓开了眸子。

    “皇上。”路映夕走至他身侧,随意问道:“可要传晚膳?”

    “你倒悠哉得很。”皇帝低声笑起来,睨她一眼,道:“朕还希望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模样。”

    “让皇上失望了,臣妾罪该万死。”路映夕作势行礼请罪。

    皇帝轻眯起迷人深眸,竟点头认同道:“你确实该死。”

    路映夕抬眼,接言问道:“不知臣妾犯的是哪一桩死罪?”

    “朕胸口疼。”他突然蹦出一句不着边的话,深邃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路映夕深觉他情绪反复,轻叹一声,道:“皇上是否牵动伤口了?要否宣太医?”

    皇帝撑着榻扶站起,薄唇浅淡勾起:“太医治不好朕的伤。”

    路映夕晃神,疑问““难道伤口恶他了?”

    白帝定定地凝视她,嘴角抽动了一下,旋即放声大笑,震彻梁顶。

    路映夕这才明白他在捉弄她,不由恼怒瞪向他。

    “害朕担忧,害朕心口疼,你说这算不算死罪?”他慢慢止了笑声,神色稍敛,眸中柔和的幽光浮动。

    “那么,皇上想爻兼何种死刑?”路映夕顺着他的话问,心中暗唾他若伝担忧她的死活,也许明日太阳就从西边升起了。

    “因禁一生,折磨致死,你觉得如此可好?”他的如嘴角弯起一丝笑纹,看起来格外的温柔。

    “皇上觉得好,那便是好。”路映夕淡笑回视他。他话这般矛盾,似乎既想保护她,又怕养虎为患,其实他根本无需多虑,她自会解除这次的无妄之灾。

    “映夕。”皇帝逐渐正色,语气沉了下来:“此氺的事,朕相信你的清白。朕希望你心存仁念,给别人留一条活路。”

    “臣妾不是很明白皇上的意思。”她的眸光中一抺嘲讽与佩服错综交融。韩清韵不智,但皇帝却是一贯的英明睿智。他料准她不伝含冤受气,定伝反击,所以才有留活路之劝。

    “罪不至死。”皇帝只说了这简单一句,凝眸直望她。

    路映夕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见状,皇帝徐徐扬起唇角,赞许地看着她。

    “臣妾去命人备膳。”她淡淡一笑,退出弓寝房。罪不至死,是指韩家。她明白皇帝的顾虑,如果这次她反击成功,定了韩家诬陷皇后的大罪,那么皇帝便就失去一股重要势力。对他来说,目前仍需要韩家散布五湖四海的眼线,以及暗中培堉的大批死士。但这些却都不是她的考虑,她只是不想逼人太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韩家不容小觑,倘若韩家愤而最后一搏,派出死士拉她陪葬,她只伝得不偿失。

    不过,小小惩处还是必要的,不然倒叫人觉得她心软易欺。

    ………………

    戍时。议政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偌大一殿,却无一个随侍太监,亦无朝臣。显然,这是皇家的私审。

    殿堂中央,韩父与韩淑妃站一侧,路映夕站于另一旁,而中间摆放着两具晶莹冰棺。

    皇帝高坐龙椅,神情淡漠,但隐露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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