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眼睛,廖今菲大约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冒上来,立刻伸手将身前的男人猛然推开。
秦静有些措施不急地在马背上挪了些位置……他刚才是完全迷失在廖今菲的吻里,若不是他反应迅速,现在或许已经摔下马背。
“恶……”廖今菲又是一阵反胃,低头干咳了几声,却是什么也咳不出来。
该死,这样的症状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
今天居然在秦静面前破功?若是被他发现自己的弱点,廖今菲料想自己以后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这般想着,廖今菲很快调节了自己的状态,深呼吸地抬起头,朝着秦静看着。
此刻,秦静的脸色非常不好。
廖今菲正要开口说什么。
秦静阴沉的脸色却好似发现了什么奇妙的东西,忽然变得很温柔……这种温柔和平日里那种儒雅淡定的温柔又是不一样的,好似多了几分怜惜。
怜惜?
“你哭了。”秦静伸手摸着廖今菲的眼角。
“哭?”廖今菲有些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低头果然看到秦静食指指尖上的水渍。
廖今菲“哈哈”一笑,一副“你太大惊小怪”的模样,妩媚微笑:“怎么,我不能哭的吗?”
“没有,”秦静依然温柔,微微一低头,好似在沉思什么,淡淡地开口“只是有些难以想象而已。”
廖今菲伸手托起秦静的下巴,嘴角带着微笑地看着他:“不用想,我哭给你看。”
秦静还来不及开口,廖今菲忽然凑上来“哇”“哇”“哇”地几声靠到他身上,开始嚎啕大哭,毫无形象可言,哭声凄惨地足以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感觉心底划过一阵大约叫“心疼”的情绪,秦静一瞬间有些惊慌,只能伸手抱着她。
今天,秦静的衣服却是遭难,落河湿了一次,才刚被风干些,现在又被哭湿了一次。
廖今菲一副“孟家女哭长城”的架势。
虽然这小道挺僻静,现在又已经是傍晚,人烟稀少,可不代表没人啊,迎面正好走来一个挑着一担柴的老樵夫便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马上的男女。
秦静被老樵夫看得尴尬,伸手摸了摸廖今菲的发丝:“好了,我看到了,你很会哭。”
“……”
“可以停了。”
说停,廖今菲还真就停了,刚才还倒在秦静怀里哭得天昏地暗,天崩地裂,这会儿抬起头,一把推开秦静,用手背一擦眼泪,手里抓着一块透亮温润的玉佩放在秦静面前晃了晃:“哇,秦王爷这玉佩真不错,我哭得那么辛苦,你就当给我的‘辛苦费’了。”
说着,很不客气地将那玉佩塞入自己腰间的口袋里。
这块玉佩是秦静是师父送给他的,算是他的宝贝,他十几年不曾离身。若是别人,敢打“它”的主意,秦静自若会让他死得很安静。
但是,看着廖今菲的笑容。
秦静“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双腿一夹,驾御着马儿前进,接着好似很随意地朝身后的女人开口说一句:“记得回礼,我不做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