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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装叉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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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她去抓,一遍遍去叫他的名字,他都消散了干净。独留下她还有满屋子的艳红喜色。

    有些夜晚,她也会重回龙家的后院。那里尚没有成为一片焦土,院子中榕树成荫,鸟鸣清脆。

    龙浔就站在她的身后,一片雪白的锦衣静谧了时光,呼吸之间都是记忆之中清寒的芝兰雅香。

    他教自己练剑,玉面常年覆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如秋池静月,淡淡地凝视着自己的动作。

    这四式你记住了吗?这是他问过的话。

    在梦中她抱着剑,又似乎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听闻过龙谷中的消息,便问他,你在哪?为何不来看我?

    龙浔不说话,渊裂般的重瞳有些悠远又有些哀伤,星星点点的亮泽落尽了繁花。瞳中的光影似微凉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上。

    龙浔你在哪?

    他没有回答,薄唇边溢开极淡的弧度,似笑又似绝望。忽然那一袭白衣要与日光相融,她拼命想要握住他的手,却看见白衣上陡然鲜血淋漓,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在他身子上涌现。

    绯云,是你不肯找我。龙浔浑身浴血,清冽的声音无奈悲伤地在她耳边响彻。

    不管是梦见凤卿还是梦见龙浔,梦不见结尾就会将她吓醒,随之整夜就睡不着了,只能读些枯燥的圣贤书来培养睡意。

    说来她能每次夺得第一冠首,还要感谢那两人每夜的噩梦相随。

    “小丫头,你又在想什么?”美人端着茶盏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过是提了那两人一句,她的魂就又飞了。

    自己在她心底,怕是一丝一毫也比不上那两人重要。

    龙绯云回过神,几分歉意地盯着美人懒得再搭理她的面色,“方才我们说到哪了?不提那些事情了。明日比武,我只怕会遇见一些麻烦。”

    美人优雅地喝着茶,半天才斜眼看了看她,“怎么,这是怕了?需不需要本阁主出手?解决那些蝼蚁倒也不麻烦。”

    龙绯云摇头,目光淡淡噙着笑意:“不需要了。太过一帆风顺,我才会觉得无趣。只是想劳烦美人一件事,明日帮我看着羯,我担心一些事情可能刺激到他体内的黄泉蛊。”

    ……

    水晶帘动微风起,炉中瑞脑消浓香。

    皇宫书房外,三两枝青叶拂动,绞碎了临窗前的韶光。

    一段青丝滑下,落在玉琢般的手背上,衬着手腕旁的红衣,已现风华。

    墨香袭人,生宣纸上,翩跹倩影跃然浮现。一颦一笑皆是往昔她陪在身边时的模样。

    她的眉峰有些锐利,眼眸清明,瞳中一线赤红,宛若洞开黄泉的缺口能让人看清里面引魂之花。

    隔着珠帘,没什么兴致捧书乱翻的新帝开了腔,没了朝堂之上的喜怒无常,在自己师傅太傅面前完全是少年心性。

    “太傅你又在画她了?日日只画她一人,难道不会觉得腻?”

    珠帘那边没有回答,青葱如玉的指尖细细描画她的眉眼。专注凝神,仿佛一切都不及她眉眼一笑来得重要。

    新帝丢了书,眉眼透着狡黠的笑,隔着珠帘想要逗自己的师傅说话。

    “太傅,朕知道你心上人长何等模样!”

    珠帘那边好似有了一点反应,紫狼嚎的笔尖稍稍顿了顿,皓腕抬起,从墨砚中添了浓墨。

    一道轻浅,似漫不经心,又似撩人心魄的声音响起。不疾不徐问道:“皇上在哪看见过她的画像?”

    见太傅终于肯与自己说话,小皇帝有些得意地翘了脚,转过了身子。

    “是太傅自己太大意,日日画她,又日日收走。都不让朕瞧上她一眼,朕知晓太傅是天下第一公子,连朕的几个妹妹都想嫁与太傅为妻。朕对太傅日思夜想的女子好奇得很,正巧一日,太傅有一幅画未有收走,就压在了书籍下面。朕才知道那女子长什么模样,说来模样也算不得倾国倾城,太傅怎么就非她不可呢?”

    他一边绘着她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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