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绯云踏地而起,仗着轻功,落到半空之中将要坠到地上的美人儿,抱在了怀里。
她眉头蹙着,赤瞳微怒地望着怀中人。他不会是真的想死吧?
及踝的长发未束,在风中纠缠飞舞,宛若千万只夜蝶。
狄殊在龙绯云的怀中抬起了脸,脸上的面纱不知何时落了,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眉眼妖娆,肤白如月。
眼下的一颗朱砂泪痣,宛若心头的一滴血泪,只让所见之人,万般生怜。
“小丫头……”他一出声,幽幽流转的嗓音,蚀骨销魂。
两人在空中旋转,四目相对。他抚上了龙绯云的容颜,目光痴怔,噙着月光,宛若落不下的泪珠,“要是我真的是一个男儿该有多好,这样我就能兑现我的诺言。”
龙绯云落在了地上,他依旧靠在她的怀中,不肯离开,满身都是花香酒气。不知饮了多少酒,就连从屋檐上落下,自己都没有察觉。
好在她看见了,她接住了,要不然他岂不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香消玉损了!
知道他心有郁结,龙绯云就让他这么抱着,怀中托着一个大美人,任由他青丝横陈地靠在自己脖颈间。
“你喝醉了,”龙绯云淡淡地说道。
怀中美人摇头,柔软的青丝在她皮肤间划过,微凉有些痒……
他抬起杏花般姣好的眸子,里面清亮的光泽,似乎真的未醉,“小丫头,我说得都是真话!我答应要从了你,但小丫头,我也给不了你幸福。因为我不是真正的男人。”
听到他说得话,龙绯云怔怔地皱着眉,思索着他想表达的真正含义。
怀中美人儿一笑,闭月羞花,“阿蔓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死因’?”
“没有,”她对狄家的旧事知之甚少,龙绯云抱着怀中高挑的大美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阿蔓跟我说过,六岁那年你被沉塘了。后来……阿蔓被白虎家人折磨,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美人软软靠在她的怀里,谈起陈年旧恨,眼中再无一点波澜,只剩下寒潭般的冰凉浅澈。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沉塘吗?”美人在笑,笑声动人,却藏着淡淡的讽刺与悲怆。
没等龙绯云开口,他已给出了回答,“小丫头,因为我是个妖怪。当时所有的白虎家人都是这么说,他们害怕,他们惊奇,他们用奇异刺探的目光看我。然后他们笑,他们窃窃私语,用最肮脏的词句形容我。”
“没有人会是怪物!”龙绯云抱着他,心口蓦然有些疼。
六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就算身有畸形,这一切都不是他的过错!而在他最懵懂纯净的年纪里,遭受非人虐待讥讽,那些无知的人强行要夺去他的生命!
“小丫头,也只有你不嫌弃我。”美人说着,忽然脖子间有些凉,有些湿意。她不敢低头,怕看见这双动人眼眸间的泪。
靠在她脖间的人继续闷闷开口:“我非男亦非女,男儿身却多出了些不该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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