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出头。就连她的亲哥哥也是这样。龙薄天在她对面坐着,握着手中的玉杯,一言不发,甚至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满身绷紧的冷意疏离,都似在与她划清界限。
这样的场景无比熟悉,亦如她刚进龙家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出现,也不是最后一次出现。
人若做了包子,那就只能注定被狗追着咬,最后被分食干净,连点碎末都不会留下。
所以,她更喜欢做打狗的人。
“父亲莫不是忘了,女儿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自己院中静思己过,何曾学过什么舞蹈,更没有与几个妹妹接触过。”龙绯云慢悠悠地提醒道。
龙英华这才记起因为上次她与龙香君起冲突的事情,事后就被罚了禁足沉香院。根本不可能跳什么舞给龙璧月,龙璧茵看。
龙璧月说这话,显然是想让她出丑。
龙英华脸上露出愠怒之色,这就是祁心教出来的“大家闺秀”?简直快要将他的脸面丢尽了。
龙凤台上一片安静,不少人似看好戏一般看着龙家内斗的这一幕。
邻座的公狐狸,将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端着白玉酒盏轻品,潋滟的桃花眸噙着诱人的笑意,落在龙绯云的身上。
凶狠的小猫儿,利爪可是一点都不留情。蠢笨不自知的人与她对上,可就是自讨苦吃。
而身旁,他的亲弟弟收回看戏的目光之后,就用一种深究莫测的眼神盯着他,像是想要看穿这张绝色面具下所有的心思打算。
望着龙璧月无法下台,苍白发懵的脸色,龙绯云清冷噙笑,莫测道:“妹妹不过是想看我跳一段舞,何须扯出这么多的借口。今日是你的寿辰,寿星为大,妹妹这点‘小心愿’,我做为长姐自然会满足你。”
就让你们三个蠢货,丢尽人可好?
龙璧月惊疑不定地望着她,心头一片混乱,完全没了主意,不知龙绯云打算搞什么鬼。
“三妹妹说得没错,我一直养在乡下,学得也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江湖之术。”龙绯云起身,不急不慢,从容似玉。
她这么一说,反让人收敛了嘲笑鄙夷的心思。
“舞是不会跳,怕要让几个妹妹失望了。但制香之术,确如三妹所言,堪为一绝。”龙绯云一脸平静地“自卖自夸”,丝毫不在意楼阁中响起的嗤笑声。
眼波阴靡,阴晴不定的凤家二公子出声道:“既然大小姐说自己制香术是一绝,不如就让我们见识、见识。”
制香术也不是何等罕见奇异之术,雍州城内就有不少店铺出售胭脂香料。
从世家贵族到门阀皇家,都喜用熏香,香膏,饶是香味各异,也无甚特别之处。
一直没吭声的二夫人,装作慌忙起了身,捏准时机地做拦道:“绯云你先坐下,璧月她许是记错了,你不要与她一般计较。前些日子跳舞的是香君,却不曾想璧月却说成了绯云,让各位看了笑话。”
二夫人这盆脏水泼得好,自己哪句话是与龙璧月计较了?
龙绯云冷眼睨着二夫人,慢吞吞拖长了音,“哦……原来是三妹妹记错了,原来前些天跳舞的是香君妹妹,那要在寿宴上献舞的也是香君?”
二夫人不曾想自己会被龙绯云绕进去,当即哑声了好一会,才干巴巴做掩道:“香君她昨日扭伤了脚,原先是要给璧月,璧茵一个惊喜的。你也知道香君对两个妹妹极好,奈何出了意外,只能作罢。行了,绯云你坐下吧,献艺这样的事情,用不着你去做。”
原来二夫人说了这么多,都是因为瞧不上龙绯云的制香之术,怕她丢人,又怕她出彩之后盖过了龙香君的风头。
龙绯云摸清二夫人的心思之后,哪能让她如愿。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