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总是想办法给我煮鸡蛋吃,几岁就吃几个鸡蛋,可惜我娘死得早,我都快记不清她的长相了,她也没留下什么遗物,只有这个习惯让我保留了下来!”这时马爷从盘子里拿起一个煮鸡蛋,颇为感慨的说道。
母恩重于山,马爷在生日时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随后他就化思念为食量,剥开鸡蛋一口一个大吃起来,而且还示意李休也帮他吃,毕竟他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四五十个鸡蛋,今天叫李休来主要就是让他帮自己一起吃。
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鸡蛋,李休再次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发现昨天自己答应来马爷的寿宴就是个错误,先有茶汤在前,后有鸡蛋在后,这寿宴怎么感觉比鸿门宴也差不了多少。
盛情难却,更何况这还是马爷母亲给他留下的唯一念想,李休无奈之下只得剥开鸡蛋开吃,不过刚吃了三个他就噎住了,这时他终于明白老七之前提醒他多喝水是什么意思了。
好不容易把堵在嗓子眼的鸡蛋黄咽下去,不过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当下抬头对马爷道:“马叔,以前您过生日怎么办,难道也要一个人吃这么多的鸡蛋?”
“当然不是,以前公主和一帮老兄弟都在,我做寿时大家在一起十分热闹,有时候鸡蛋还不够吃呢。”马爷面不改色的连吞了七八个鸡蛋道。
“咦?公主不在,那你为什么不把那些老兄弟请来?”李休这时奇怪的问道。
“别提了,李仲文死了,向善志、邱师利、何潘仁等人全都跟着公主去打仗了,长安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否则我怎么会无聊到天天钓鱼。”马爷这时显得有些丧气的道,他说的几人全都是当初娘子军的将领,与他全都是过命的交情。
“那马爷您为什么不去?”李休终于问出这个早就想问的问题,马爷是平阳公主最信任的人,按说他才最应该跟着公主去平叛才是。
“你自己看,要不是老子受伤,早就跟着公主去杀敌了!”马爷这时却是一拉衣领道,只见他右胸的地方,有一个碗口的伤疤还没有长好,显然之前受过重伤。
“怎么伤这么重?”李休看到马爷胸口的伤疤也是吓了一跳,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也算马爷命大了。
“去年突厥人来犯,被一个突厥蛮子桶了个窟窿,不过对方的脑袋也被我砍下来了。”马爷风轻云淡的道,似乎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这也许就是别人说的将军本色。
“对了,我听说昨天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一块胰子,怎么样,好用吗?”马爷似乎不愿和李休聊军伍上的事,毕竟李休不是军人,和他说这些没有共同语言,所以才转移话题道。
“还行!”李休说着随手一指围着自己脚边舔鸡蛋壳的小三道,“马叔您看,小三身上洗的可干净了,看起来是不是可爱多了?”
“噗~”听到李休的话,马爷嘴里的鸡蛋一下子喷了出来,随后右手颤抖着指着他,一脸悲愤的道,“你……你竟然用胰子给狗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