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喜欢阿may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但她还是忍着没有动,心里却冷冷地笑开了:暴殄天物这个词,居然从一个“老鸨子”的嘴里说出来。
她暗暗地打定了主意,尽量离阿may姐她们远一些。不是她看不起她们,相反,她同情她们,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路,谁会愿意来干这个?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对她们有好感。
苏慕染的工作是负责给客人做足疗,所谓足疗,其实就是足底按摩。苏慕染在电视上看过,以为就是帮客人捏捏脚这么简单,直到跟她同龄的陈静好拿了一本员工守责和工作要领给她,她才知道,原来这个足底按摩也分什么中式、韩式,日式、泰式。
陈静好告诉她:“其实你不用学的那么认真,客人大多都是酒后来泡澡的,泡舒服了出来,基本倒头就睡,别说他们根本不懂什么中式、韩式、日式、泰式,就算懂,也早就感觉不出来了。你只要按的差不多,把他们按舒服了就行了。如果你嘴巴甜,说几句好话,还能赚些小费呢。”
苏慕染点点头,又拉住陈静好问东问西,陈静好为人热情,又和苏慕染同龄,就手把手地教她。比如说,最基本的穴位在哪里,又比如说,如果碰上了难缠的客人要怎么应付。
几天相处下来,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当苏慕染告诉陈静好自己是外语学院大二的学生时,陈静好真是又惊又愣,但她又觉得一个大学生来这种地方打工,始终不太好,不想让别人知道,陈静好便答应替她保守秘密。
陈静好换好衣服出来,看见苏慕染正在发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地问:“一个人想什么呢?”
苏慕染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是陈静好,连忙怨声载道地说:“手指头酸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这几天拿筷子都拿不动,这不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弄些药膏什么的涂一涂。”
“少大惊小怪,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陈静好伸出右手摊在她的面前,“你看我这手,差不多粗了两圈,男朋友送我的戒指都戴不上了。”
顿了顿,陈静好又继续说道:“干咱们这行的都这样,回去用热毛巾敷一敷,实在不行就抹点舒筋活血的,我敢说,你再干一个月,保准不再叫手疼。”
苏慕染盯着自己的手,忽然有一种悲切从心底涌了上来。原本是一双弹古筝的手,现在居然沦落到要替别人捏脚趾头,多么戏剧性的事啊。她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前台服务员拿着单子进来,往桌上一拍:“快快,小苏218,静好219,客人已经进去了,你们动作快点。”
陈静好懒懒地应了声“知道了”,打开柜子取了两个盆。苏慕染接过来一个,打了热水,拿了一袋藏药泡进去。
小李拉住苏慕染的胳膊,好心地提醒她说:“218的客人是王东,在这一带挺有名的小混混,你要小心点,不要惹他不高兴。”
苏慕染点了点头,慢慢地用手把药水搅匀。
推开包房的门,一股酒气直窜而出,苏慕染皱了皱眉,只觉得头晕脑涨的不舒服。她站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强迫自己走了进去。
“先生你好,我是为您服务的72号,现在我来为您做足底按摩,如果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可以到前台投诉。”
公式化的口吻,僵硬的不带一点语气,而躺在床上酒醉微酣的王东并不介意,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懒懒地抬起手,挥了几下,示意让她进去。
王东本是半眯着眼睛的,看见苏慕染,突然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她是个从未见过的外星生物一样。
在这种娱乐消遣的地方,加上工作服的短、透、紧,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的何止一人。开始,她是有些不自在,但是这些人除了多看她几眼以外,都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经历过几次之后,她也就习惯了。
苏慕染放下盆,转身去搬椅子,还没走几步,就有一双手从身后探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苏慕染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地将王东不老实的手掰开,连头都来不及回,就死命地往外面冲。王东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连拉带拽地把她推到墙角,不由分说扳过身来就亲,手也不老实地去摸她的腿。
“先生,我不是小姐,我只是来帮您做足疗的。”苏慕染一边躲,一边解释,可王东根本不听她的话。
急促的喘息声就在耳边,和着重重的酒气和一股菜酸味,苏慕染只觉得一阵恶心,立即尖叫着挣扎起来。
“不是小姐你来干什么?老子点的就是小姐。好好地侍候我,回头我给你封个大红包。”王东连哄带吓地说完,两只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乱摸了起来。
苏慕染施尽浑身的解术也挣脱不开,陈静好教她的防狼三十招,她一个也想不起来,慌乱之下,她只得手脚齐齐上阵,对着王东又踢又抓,指甲断了也顾不得,只知道不能再让他碰自己。
王东被她抓的疼了,一下子就没了耐性,不由分说地抱起她,用力地往床上一甩,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
苏慕染哭了,此刻的她被死死地压住,完全动弹不得。王东不停地亲着她的脸,一只手按着她的胳膊,另一手去掀她的裙子。裙子很容易就被翻了起来,她哭的泪眼模糊,却依旧能看见王东那越发狰狞的脸上,流露出几许得意的神色。
这里是高级vip,隔音效果非常好,想到这儿,苏慕染几乎快要绝望了。但她仍不甘心,两只手拼命地乱抓,像是整个人掉进深潭里,即将溺毙却依旧想要抓住一些浮物。
挣扎间,她摸到一个酒瓶,她抓起来,用力地往他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哐地一声,瓶子破了,红色的液体顺着王东的脸流了下来,分不清是血还是酒。王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停下了侵犯她的动作,整个身子渐渐地瘫软了下来,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苏慕染呆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尖叫着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跳下床来就往外跑。
王东被砸的不轻,捂着脑袋“咝咝”地闷哼,见苏慕染跑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爬起来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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