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京城竟无一人可解释如今的形势,萧丞相不由得皱起眉头,久久望向长空,喃喃道:
“到底是谁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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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收旨后,简语慰好,皇上便与太后分道扬镳,凤舆驶行,归至长乐。太后初入殿,早就久候多时的沈淑昭也姗姗进来,娇柔步姿惹人怜,“妾身拜见太后。”太后罢礼,只道:“候久了,莫站着。还不来人快扶贵妃入座。”沈淑昭笑着回绝,“妾身子爽利,何须下人扶着,太后为京中大事多劳,应是妾扶着太后才是。”说罢朝太后那里走去,万般自然地扶住她。其实她才来永寿殿没多久,今日醒来迟了些,索性算好了时辰,能够赶至太后前头来。不知何事的太后见此甚是满意:“做了贵妃也仍这般得体,淑昭,一朝国母之位,你不坐可惜。”
沈淑昭莞尔低头,不再多言。太后又道:“萧家,不能再容了。你可知为何?”
“天子几欲触太后,其后必是有人在作祟。”沈淑昭没有犹豫,果决道。
“孩子,你说得无错。他敢借大夫人之事举发沈江,这京城之中,除了有萧陈两家支持外,还能有谁?”
“妾心中明白……只是,妾一直不肯去信皇上近来不见妾的缘故……原真是……”
“你便是被情蒙了头,糊涂了。他是帝王,帝王怎能用情度事?”
沈淑昭不禁眸中含怨,像极了失意小女子。
“萧皇后一直稳坐中宫,你的贵妃便坐着无甚乐趣。莫再等了,从今时起,你为你的前景好生着想罢。”太后拍拍她的背,安抚道。
“沈家因一人之错,承受折兵重罚,为何萧家杀了朝廷大臣,却未得一罚?”悠悠绵恨自沈淑昭声中传出,这番情真意切,好似真是深受过沈家厚待之人。
提起朝臣,太后难免为之心中一沉。
“对于明昭旧案冤情一事,妾想起一计,只是还需从长计议,在道之前,不知太后可愿答应妾身一事?”
“何事?”
“朝中罗辑、公孙单二人乃妾一手提拔,才资出众,触类旁通,因此新得皇上加信,若此事交由他们二人暗中相办,恐会更便利些,少了诸多朝中皆认识太后心腹的麻烦。所以妾在此恳求,不知太后是否愿见二人一面,听他们一言?”
太后未作多思,“明日午时,散朝后你唤他们过来。”
“是。”
“你的人,哀家不会为难。”
“妾一心只想为太后谋得人才,明日午时,妾会送他们入殿。”
道毕,沈淑昭从永寿殿告退,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往日的她了,长姐一去,宫中只有她这个棋子,太后就算是不想用她,也不行。她坐上了舆座,按理说身子发酸,应该回去了,但她没有,而是对宫人命道――去披香殿。
至于这殿中住着的,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宠妃顾氏。
一来到殿内,她感到身子酸得不行,想起昨夜之事,顿觉有苦难言,不过这也使得她更显柔软,几步路不稳,大有心疲多愁之意。她忽然因腿酸一不小心绊倒,正是失愕时,一个激灵,顺势向顾嫔沉沉一拜,直把顾嫔惊得连跟着跪下去,口中直唤:“贵妃这是在作甚么!”
沈淑昭擦拭泪水,装着本就要拜的模样,把实情道出:“沈家对不住姐姐,钦天监其实事出有因,是那长姐为了陷害于我,才作出了这番事,只不过不知被何人加用,才变成了姐姐替罪,实在对不住!”
顾嫔其实早就猜至此事,不过是碍于权面,才胆小不敢言,今日正主之一找上门来特地负荆请罪,使得她心底对沈家的怨恨淡了很多,转而去恨另外一个暗中人――那真正害了自己的人。
“妹妹亦是无辜的啊……我怎敢怨你?起来罢,快起来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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