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会为难庄昭而感慨万千。
他不由得想起了唐时的长孙皇后曾向太宗求情免除其异母哥哥的死罪,二女儿在居府时就仁慈度人,十分孝敬祖母。她如今的选择,亦是意料之中。
原来都是自己错怪了人。
只要庄昭无事便好……
贵妃给了他台阶,他自当下去。
果不其然沈府开始为庶女封贵妃一事张罗打鼓,并送去不少倾财大礼,与元妃册封当日同盛。
其中除了老夫人,大夫人,各当家叔父外,还有贵妃的卑贱生母,阮氏。
听闻白露宫收到这些礼后,贵妃涕泪涟涟,只望不语。
一来二去,贵妃与沈府的关系渐渐宽和了许多。
对比于六宫的嫡出娘娘们,这位不受重视的沈家庶女不紧不慢扶摇直上,很快夺去世人关注熙妃的目光。
“恭喜贵妃!恭喜贵妃!”
庭院里宫人奔走相告,永元年,头一位贵妃来自名不见经传的僻隅——白露宫,这可给当初被分配来此地的人好好长了回脸。甚么承乾宫,甚么翊坤宫,统统沦落为不及最偏之地的冷宫!
外头茶楼好事之人唾沫横飞,谈得宫中世家妃嫔来是有声有色,只差亲眼看着她们吃饭了。
底层置身事外,所以肆意妄为。
贵族却各个愁闷苦脸起来,宫中形式太多变,究竟站于哪一方?他们已经没了准信。
向贵妃示好?那是不给元妃生母及江家的脸;向元妃示好?就是不给贵妃的脸。
“贵妃今日召了谁?贵妃跟前的红人都有谁?”这是他们每日都在打探的事。
“谁都不见。就那几个人。你问得忒多啦,再赏锭银子罢!”就连白露宫前殿扫地的宫人都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被派来打探的小宦官只好闷闷不乐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极不情愿的交付出去,谁让现在贵妃兴势正如日中天呢?
“好公公,你快说罢。”
“咱贵妃娘娘仁德大度,从不徒生是非,在沈府时就是名动京城的孝女,能侍奉在白露宫内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扫殿宫人洋洋自得,像只街头鹅,趾高气扬。
只把探听的人听得是满头雾水。
说实在的,这些殿中人也不了解贵妃是何人,他们所知全来自伺候在跟前照料日子的婢子,那些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就这样,贵妃品性贤德的名声才一传十,十传百开来。
白露宫内,门庭若市;白露宫外,途中请安的人络绎不绝。
每日晨昏定省如约行至,不同的是,人们不会再奉熙妃之流为贵中贵,而高位妃子,亦再不能相迟,因为她们的妃子身份已不再殊尊。
而沈淑昭又总是最早请安的人之一,故而自那天起,椒房殿的长廊上再无敢怠慢时辰的人。
与此同时,宫中添了一乘新轿——贵妃的翟舆。大老远望去,金黄缎盖幨高耸越墙,扶阑杆琢珠千百折光,令多少人望而生畏。
若是在宫中碰见受召前往长乐宫的贵妃,妃嫔们都自觉退让,留她一条畅通大道。众所周知贵妃乃太后的心腹,不知她这一来一去,又会使前朝生出多少大事。
伺候在贵妃身旁的惜绿近日也变得兴致高涨,不停向主子禀报事情,生怕有所遗漏:“奴婢听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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