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慈祥唤道:“陛下。”
“母后……”
“陛下莫多言,朝中大事母后已清楚。”
母性光辉使得容貌焕发。
“哀家今来也不为说你,三言两句,一人十口,陛下早就听烦。这些奏折皆乃重复之言,陛下不看也罢。”
“……”
“但就算你再怜徐熙妃,萧皇后亦不能不顾,身为正妻,她有苦不能言,哀家自小便教你多体恤旁人,对万事报得仁善,就算是一猫一狗,陛下都会起悯心,如今成了天子,难道不更应注重吗?”
“是朕不对,皇后来时朕已向她表愧。”
“唉,椒房殿那边哀家已放下面子命人送去赔礼。仅此一次,万不能有下例。”
“母后乃国君之母,根本不必做到如此。”
此话虽无法断定真心,但太后不多顾及,“哀家不喜她,但她背后是萧家,为了陛下江山稳重,哀家不得不这样做。哀家都能做到此步,望陛下也能。”
“儿臣谨效。”
“熙妃身处风口浪尖,让陛下在世人眼中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昏头之人,陛下莫再如此下去,雨露均沾才是国君之道,独宠,只会落人笑柄。”
皇上慢慢懂得话中话,面对不辞辛苦来到万岁殿的太后,他终明白是为何而来。“母后说得不错,是朕的偏好过错才使所有人陷于险地,朕日后会收住心专注朝政。熙妃先就着之前的摘牌与罚禄惩下去,以平萧家怒火。至于宫内,朕因熙妃亏欠了不少人,记得沈嫔入宫……已经半载,却因庶出身份仅封为嫔。宫中五妃已足,朕就近日挑个好日子册她为贵妃,辅佐皇后协理六宫,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见他通理本就心头大悦,这下又是封贵妃,更是沈家的大喜,她仿佛看见了自己昔日经历的一切正重复于后辈身上,“她是陛下的妃子,陛下封为何位都按陛下所好就是。”
“实不相瞒,朕总觉沈嫔可怜,她与元妃水火难容,朕若不能保护她,便无人可保。”
“沈府内太师的夫人与其妾室着实相处不好,哀家早就心如明镜,她们姐妹的事外人难解。”
“沈嫔陪朕许久,朕知她端得起贵妃这个身份,不逊于长姐。”
“她在哀家眼中亦是不错。”
“母后今日而来还有别的甚事吗?”
“哀家之前做的面,陛下觉得如何?”
“嗯,很好。”
太后抬起五指,打量感慨,“有多少年没做它了?”
“约十年左右。”
“陛下记得好生清楚。”太后诧异,“罢了,都是哀家的不是,以后哀家多为你与央儿做这些家常小菜,宫中清闲日子不好过,哀家成日听曲无趣,偶然拾起旧活,便兴致倍增。”
皇上微黯神色,“但听母后吩咐。”
“好了,哀家回宫,不烦扰陛下了。”太后缓缓起身,高德忠扶起她的左膀,“莫相送。”留下这句话,在皇上的起身恭礼中,太后消失于门外。
直到她走很久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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