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我们,真正拆开以后只能原形毕露了。”
“由此可以看出血琴的事的确是人为所致。”
“我们可以直接去万岁殿回禀皇上了,”沈淑昭说完以后,突然一个念头在心底闪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等等,在此之前我们应该还需确认另一件事。”
“何事?”
“你随我来。”沈淑昭拉着她飞快走向外面的偏阁,离开大殿后外面的雨声重新清晰可见,比之前的绵绵细雨下得更大了。
“你上哪去?”
“不会太远。”
雨水从檐角溅下来,在两人匆忙脚步旁绽出水花,偏阁这边很是僻静,几株开在墙角的绿植在大雨中败落着身姿,没有一丝生气,只有阵阵的寒意。走到这儿以后,卫央很快明白过来沈淑昭要做些什么,而沈淑昭继续拉着她往一间小阁里走。
阴雨的天空死气沉沉,漫长的走廊只剩下她们二人踏在木板上的声音,随后又很快被雨声遮盖住。
“你走慢些。”从身后传来卫央温柔叮嘱的声音,“……这里路湿。”
沈淑昭手心里紧握着卫央冰冷的手,但心里却慢慢变得暖和起来,不知为何,她总十分贪恋和她独处的这段时间,即使是在湿冷的雨里,只要两个人远离了后宫那片充满了斗争的地方就都算好的。
来到那间阁前,沈淑昭凭着前世协理过宫宴的记忆牵着卫央走了进去,果不其然,这里面摆满了许多宫宴上要表演的东西,有供投壶用的,有笔墨纸砚供作诗画用的,也有琴具供来弹奏用的,她在其间左右寻找,终于在一架琴前停了下来说道:“就是这架!”
卫央看着这架没有任何异常的古琴,它非常普通地待在角落里毫不起眼。沈淑昭坐了下去,她给手指戴上旁边备好的牛角,然后看向卫央:“我猜可能事情不止那么简单,也许是我多虑了,但也许……这才是本该发生的。”
说完,她开始拨动琴弦,弹的依旧是当日在宫宴上表演的那曲,卫央在一旁静静听着,同时双手团抱轻轻倚在柱上,她凝视着面前低头弹奏已然沉浸其中的沈淑昭,不再多说一句话。琴声扣人心弦,就如同那日。
沈淑昭开始唱起词的后半部分,对面的美人面上既是流露出专注倾听的神态,但也有几分短暂浮出的难过,想必她是懂她的。
在偏僻的阁中,琴声雨声交融一体,婉转承殇,在竹林飒飒间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过了不久,乐音渐渐收入尾声,沈淑昭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观察着琴身的变化,指下弹得也更谨慎了,突然之间,七根弦轰然全部崩得四分五裂――紧接着从琴头至尾裂出了一个巨大的裂缝,仿佛有人提刀将它凭空劈成了两半!琴身发出了极其磨人的断裂声!即便是宫宴上坐在远处的人听到也觉得刺耳难忍。
沈淑昭被琴断裂成两截惊得一跳,但在下一秒卫央很快就出现在她的身旁,并且问道:“受伤了吗?”
“我没事。”沈淑昭摇头回道,然后她安抚着自己的胸口,虽然起伏不定,但好歹心里的石头已经放下了,她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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