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后自然就是沈家的人,无论有何委屈都是应担得的,淑昭也是如今唯一能出嫁的人,提至妾的名下理应当的。”
沈泰生拍了拍大夫人的手背,“你明白就好。现在只有让二女赶紧回府了。”
说完后,也是被心口郁结不再多话。
对于沈家来说,萧家的举动真是彻底让他们恶心至极。
京城内的人都在看风声,萧氏一案因为李崇遗孀而无罪放了司马大将军,后来廷尉查出凶手是沿途的山贼,皇上下令严清后,便将一部分军队驻扎此地,看起来是要盘地护卫了,荆州至灵山的方向离京城十分贴近,荆州又是太后另一势力所在,大有风雨压城跋扈相对的姿态。
太后不仅退还了昔日皇上送的玉玺,还称病退出了垂帘听政的舞台,命人将内阁以空大无用之由改建成了戏台,供宫廷伶人表演,太后迅速地从这场仗中抽身养息,京城朝堂的风云一时之间慢慢变为了平静。
半个月过去,长乐宫因为太后养病拒绝了很多前来请安的妃子,显得十分清净,下臣也不再过来了,宫人都甚少出来走动,走在长廊上都能感受到空无一人的气息。
根本无人可知长乐宫里面这么长时间来,发生了什么变化。
清莲阁内,几个侍女很贴心地呈上饭菜,对着沈淑昭恭敬说道:“请二小姐用膳。”
沈淑昭苍白的脸看都不看一眼,虚弱道:“拿回去。”
侍女们不敢动,然后惠庄忍不住先跪下,说:“二小姐,您已经好久没好好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累坏的呀。”
“累坏?”沈淑昭冷笑,“他们何曾在乎过我会累坏?”
王献随着跪下,“二小姐,凡事总有出路,先养好身子才是能解决的源头。”
沈淑昭抬起手来,看着已经暴出青筋的手背,青泉涌动,白雪削骨,已经看不出一点之前还有的灵气,她久久望着它,“这个样子就和以前一模一样。”
王献不解道:“什么一模一样?”
“和那时候一样,全都一样。”沈淑昭念叨着,“连宫人求我用膳的言语都一样。”她目光迷离,被封宫的时刻仿佛就在眼前,她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冰封了被家族无情抛弃的绝情心,只能等着沈家决定送鸩酒过来解脱一了百了的煎熬,生不如死。
“二小姐……”绿蓉担忧地看着她这副模样。
沈淑昭十指疏理秀发,丝缕青丝中举止淌出淡淡妩媚,她因被沈家不断逼嫁给的压力而病倒的气色,此时更增添了一分病弱西子的感觉。久未进食的她轻咳了一声,立即引得旁人关切,沈淑昭只罢了罢手,“都退下吧,我实在是没有胃口。”
宫人们各自看了一眼,最后都端着食物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沈淑昭将头轻轻靠倒在床柱旁支撑自己,她松了一口气,自己实在没有心情去进食,一想到沈家要她嫁给江家嫡二子,就胃里一阵恶心。半个月以来无论求了多少次情都没有用!沈家急着定下亲事催促沈淑昭回宫,见她迟迟不回,竟认为她是为了成为皇妃才留在宫中,更是不得了。
她是一定不会回去。
绝不会回到那个地狱去!
想到这里沈淑昭就懊恼地推倒了床案上的花瓶,“怦”的一声后,残渣碎了满地。这些年她为了沈家付出得还不够多吗?就算她心里无沈家,难道其他人就有她做得多吗?
为何偏偏要将她每一步都逼至绝路?
她对沈家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沈淑昭一边无力想着,一边慢慢坐回床边,她细细推敲沈家下一步的动作不仅自己会要联姻,可能还会有新的世家女要入宫来顶替沈庄昭,而她们背后的家族一定是出于太后的支持。
那个时候若里面出现了同样聪慧有城府的女子,太后还会需要她吗?
沈淑昭胸口在剧烈跳动,她再也无法忍受了,李崇的经历不正是自己的经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太后这般的女人,并不是想当一个有权的太后,她是想当皇上――做一个真正把持卫朝的君王!有太后和皇上的斗争在,她就不可能安分过好日子。
所有人都要为了这个女人的野心作斗争,付出代价!
沈淑昭眼前一黑,身子摇晃,她心里只剩下着一个念头,“卫央呢?”
无人应答。
“长公主在哪――!”
王献闻声而来,看到沈淑昭的样子和一地碎片先是惊讶,其次才是回答道:“回二小姐,长公主此时好像在永寿殿。”
“她怎又去了那里?”沈淑昭急道,“她不能总是为了我屡屡向太后谏言!太后若是怪罪她怎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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