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昭回道:“账簿就不必看了,小女子相信阁下的人品。”
甄尚泽这下才满面愁容起身,就如同忠士受到了怀疑,沈淑昭在心里连连冷笑,他这出戏倒是做足了,“阁下既然旧时不是萧陈二人的势力,那为何又会知道李崇会遭刺死的事?”
甄尚泽踌躇了一番,紧接着长叹了一声,坐回了位置上,甩了甩衣袖,回道:“其实李司直大人……是拿了萧陈两位二人的好处离开的。”
“嗯?”
“甄某此前一直反复劝说大人留下,可……萧家嫡长子战胜归京,萧陈两家在朝堂上越来越得势,李大人见太后逐渐势微,再加上曾经因为得太后携助,所以一直遭受嫉妒,以至于整日烦郁。萧家权盛以后必定会挨个拿人开刀,大人数次同甄某抱怨官场不顺,有一天告诉甄某,萧家派人找上门来告诉他见好就收即可,让他放弃官位回乡养老就可以保全全家性命,大人的夫人此时又有了身孕,所以他才会为了家人选择了离开太后,离开京城。”
“原来如此,李崇大人身居司直之职,是丞相的直接手下,身处和萧丞相日日见面的情况下,难免会感到忧虑。”
“甄某知道离京事情没那么简单,有一日甄某去所开的小镖局查账簿时,发现了李大人所用的马车和护卫队伍均被投下了极高的赔率,甄某再往深处查去,发现李大人离开时的一切都由萧家人私底下联系和打理,打那时起甄某越往下查就越冷汗四下。”
“阁下难道没有告诉他这些事?”
“二小姐,甄某自然不是活在权贵势力下的胆怯鼠辈。在此之前,甄某就曾反复提醒过大人,可大人急切于带着萧家给的天数金银返乡,所以所言并没有得到重视……”
沈淑昭听后点头,“好,小女子明白了阁下的一片苦心,太后也会明白的。”
“唉,甄某的友人死得可惜,但是官场很多事阴暗无比,多问也是无解。”
席上也无人再接话,待众人都用完膳后,甄尚泽又主动邀道:“既然二小姐已经来到甄氏汤池山庄,那甄某不会不请贵客去体会清凉汤池山庄的妙处,可否赏个脸?”
“一切好说。”
“那就正好了,连心,带沈二小姐和她的友人去最上等的汤池沐浴。”
甄尚泽身旁的婢女应声称是,然后领着沈淑昭和卫央朝内室走去。
“二小姐请吧。”甄尚泽微笑着目送她们经过身旁,沈淑昭盈然走过,卫央紧随其后,也不知是她气场太强,还是美貌惊人,甄尚泽站在原地看得目不转睛,只屏息了不敢言语。
卫央唇角定格一抹冷笑,眸光锐利瞥他一眼,道:“多谢阁下今日款待。”
甄尚泽回过神来,赶紧抽回直白打量卫央的目光,换上客气的语气回道:“小事一桩。”
待二人都离开以后,所有甄氏女婢都跟随她们离去,最后一个婢子准备踏出去时,手腕被甄尚泽一把抓住,然后听见他低下了嗓音,阴冷地命令道:“让连心好好带上所有侍女伺候和沈家二小姐一同前来的那位贵客。”
说罢,他才放婢子走远。
甄尚泽的心腹此时走了过来问道:“老爷,您怎么了?”
“那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身份。”甄尚泽眯了眼,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你看她袖里的扳指居然是翡翠,能戴那种扳指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帝王的将相。而翡翠之意即是取了疆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祝语,若不是被一个女子戴着,我就会差点以为是皇上的哪位将军亲信了。”
“老爷,能随沈二小姐出宫的还地位尊贵的,一定是太后的亲眷了。”
“难不成……”
想到这,甄尚泽如闻虎色变,一个不敢想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难道她是太后的嫡公主――坤仪长公主?”
这一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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