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和沈淑昭问起卫央时一模一样的语气。
沈淑昭一怔:“是。”
“好。”卫央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了这里。
沈淑昭回到屋内,她看着方才弹得凄凉的琴,大雨已经过去,惋惜也不再久留,应景伤感之后活在当下才是最要紧的,于是她对门外的宫女说道:“把琴收下去。”
看着宫女拿走了琴走出门外,她望着对面东厢房的某一间屋子若有所思,轻咬下唇,最终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心。
沈庄昭必须为妃。
她不能再入宫做第二个李崇了!
沈淑昭马上走出门口,对着宫人说道:“惠庄,王献在哪?你把他唤来。”
“回二小姐,他被中贵人叫过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此话一听,她心里明白了几分。王献这是要和她一样,开始步步高升了。
她道:“回来了你让他来见我。”
绿蓉抢话道:“奴婢遵命。只是二小姐现在有什么事呢?奴婢们也可以帮一些忙。”
她不动声色地看向沈庄昭的屋门,道:“不必了。”
然后沈淑昭回到房间内,等待了半个时辰,门外才出现了匆匆踏在青石积水上的脚步声,沈淑昭平静地抿了一口茶,紧接着王献的身影绕过玉帘,很快来到沈淑昭面前。
“王献来迟,望二小姐恕罪!”他跪道。
如此诚惶诚恐,不过因为他已然知道沈淑昭是受太后重视的得力之人,想必高德忠有意无意透露了她为太后做的不少事,沈淑昭淡淡地暼了他一眼:“起来吧。”
王献起来以后,她开口道:“恭喜你得中贵人赏识。”
听后王献脸色微变,忙道:“奴婢哪里能入中贵人的高眼,二小姐实在太抬举奴婢了。”
“你不必如此谦虚,”沈淑昭说,“中贵人是宫里的老人跟在太后身边数十年了,你受他提拔能学到许多。”
王献没有回答。沈淑昭看着他,心想高德忠不愧是宦官之首,看到谁有潜质就开始欲意培养,王献是年轻宦官,即便现在是她的人,但高德忠说要干什么,他还是会先于听他的。
不过沈淑昭也不能为他人做嫁衣,她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吩咐你做,原来这些都可以全部交给中贵人安排人去做,但是我认为你在墨轩阁一事做的不错,所以打算交给你来办。”
王献面露欣喜:“二小姐尽管吩咐。”他此时很需要许多证明自己能力的事。
沈淑昭看着桌上的笔墨,沉默一会儿道:“你上次给了严寒山多少银子?”
想到严寒山的狮子大开口,王献怯怯回说:“三箱银子,两箱金子。”
“不够。”沈淑昭摇摇头,“下一次拜访时你再多送给这位大诗人一些银子。”
王献瞪大了双目,诧异道:“二小姐,这还不够吗?”
她笑笑,说:“不过这一次……是要给在他身无分文之后了。”
王献思考着沈淑昭的话,当他想到严寒山身后那屏风里露出的一角时突然恍然大悟,二小姐这是要……
沈淑昭拿起一支毛笔,蘸了蘸墨水,说:“我写一封拜启信,你交给高德忠,让他明日一定要托人送到甄尚泽的府邸处。”
这回不是她亲自见太后时给她,而是让王献去,就是要让王献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她才是他的主子,高德忠也会知道这个人在自己这边办事的分量。
她写好后王献将它弯腰收下,他端着信仔细端详,然后问道:“甄尚泽?京城内姓甄的大人物甚少,难道这位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大掌柜甄富商?”
沈淑昭道:“正是此人。而且他在短短时日,就已经将生意从单单卖玉器的银楼做大,并拥有了老字号的茶楼、胭脂铺,还盘下了京城最大作赌的长欢坊,是个财量不可小觑的人。”
听到长欢坊的名字,王献心里一跳:“二小姐,所以您是要让他去那吗?”
“突然好运多了这么一笔横财,一个嗜赌之人不会不想去那里试试运气的。至于是成是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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