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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后续之夏花冬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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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辈子?

    你不是说……

    你不是说,会好好活下去……

    ……

    英国伦敦的公寓里,蔓生正在通话。

    当得知一切后,她凝声问,“他不愿意来见她?”

    那端的沈寒沉默片刻道,“他是这样说……”

    蔓生没了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反应,只是觉得心中一空。

    “若水小姐……”沈寒低声问道,“她有没有提起他?”

    蔓生一想到曾若水,这十余日以来,日渐消瘦被病痛折磨到无法安睡,她时常昏睡不醒,醒来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

    可她开始提起很多事情,从前她们“三剑客”在学校里一起相处的时光,从前最快乐最单纯的时光。

    她也提起了很多人,学校里的同桌,曾经追求过她的男孩子,还有她暗恋过的高材生,她还提起了她的父亲,提起了曾夫人,也提起了曾如意……

    最后,她也提到了她的母亲,那是曾母。

    曾若水闭着眼睛,她的眼眶早就泛红,她喃喃说:我恨她,是她让我误会,是她不该介入别人的婚姻,她不该爱上我爸……她还让我拿掉我的孩子,我恨她……可是……可我想她了……

    她不断诉说着自己的恨,自己不愿承认却又无法阻止的想念,那些眼泪湿了睫毛,她又说:如果当年,我的孩子还在,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会不会和小宝一样,长得那样可爱……

    她几乎是自言自语询问诉说,也不愿意去聆听任何答案,她不过只是回忆而已,不过是难掩一丝惋惜而已……

    可是到了最后,她又笑着道:还好,那孩子没有出生……不然我才是造孽……我没有那样幸运,奇迹不会降临到我的身上……

    蔓生去握她的手,那样消瘦的手。

    病症下孕育的孩子,十有八九都不会如常人健康,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奇迹,可奇迹实在太少,她不会有那份幸运……

    她听着她所有的话语,所有的回忆,却始终不曾听见她提起一句……

    “她没有提起他?”沈寒又是追问。

    蔓生轻轻“嗯”了一声,她真的不曾听到曾若水提起曾楼南一句,哪怕只是只字片语,却全都没有!

    她可以提起父亲母亲,甚至是曾夫人又或者曾如意,却没有再从她的口中听到有关于曾楼南任何的话语。这个人,就像是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可是蔓生知道,那是她的症结,那是她心中不可碰触的症结!

    若说沈寒是她放不下的真心相待之人。那这只字不提的曾楼南,却是她心中禁忌……

    “我会想办法!一定让他来见若水小姐!”沈寒发誓道。

    蔓生却轻声说,“算了,沈寒,不要勉强了……”

    可以将那个人绑到这里,可是一个人的心又怎么能绑住?

    蔓生挂了线,她静静来到曾若水的房间。

    宝少爷正陪伴在她的身旁,蔓生走近道,“小宝,你该睡觉了……”

    少年乖乖道晚安离去,“曾阿姨,晚安。”

    蔓生来到床畔坐下,曾若水睡了一整天,夜里边幽幽醒来,却因为疼痛让她睁不开眼睛,可她知道是她在她身边,所以那样安心。

    “蔓生……”曾若水轻声呼喊,蔓生去握她的手,只想让她知道,她还在,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蔓生听见她说,“蔓生,我有一件事,要你帮我……”

    “你说……”蔓生立即答应。

    曾若水气若游离道,“我不要举办葬礼,就让我安安静静的走……”

    “好……”蔓生艰涩应声。

    “也不要让小璇来回跑了,她还在坐月子……昨天你给小璇打电话,我听到她的声音,那样高兴……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哭哭啼啼的场面……”

    “好……”

    “等我下葬以后,小璇要是问起我去了哪里……你就告诉她,我去了一个特别高特别高的地方……我在那里看着她,也看着你们……”

    她不断说着,蔓生也不断应着,“好……”

    像是没有了不放心之事,曾若水又困倦了,只是临了,她还有一些不安心道,“阿大离开的时候,我对他说……要照顾好自己,找一个好姑娘,娶她爱她一生一世……”

    “他会找到么……会么……”她重复念着,那样渴望得到一个肯定回答。

    蔓生应道,“会……他会的……”

    “那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放心,她复又睡了过去,“蔓生……我好想去泰晤士河边……看风景……”

    “明天我就带你去……”可是蔓生的眼泪,却还是落了下来。

    ……

    公寓的房间里,宝少爷躺了下来,他躲在被子里,却悄悄在打电话。越洋电话,打给远在另一个国度的自家老爸,“最近曾阿姨一直在睡觉,而且每天都会流?血,她很痛的样子……”

    “我每天都有陪曾阿姨,妈妈也是……可是……”

    ……

    同一时间,港城宅邸的书房里。尉容正握着手机,听见自家儿子说着:可是

    “可是,妈妈好难过的样子……妈妈哭了……”少年的话语传来,将他一颗心也揪起,“爸爸……可不可以让曾阿姨不要生病……”

    望着冬日夜景,尉容却在想,想人这一生多少无能为力之事,多少懦弱彷徨之时。

    旁人没有办法去劝说,也唯有当事人……

    生老病死更无法抗争。

    蔓生,我多么想飞越汪洋,不为见你……

    只为给你擦眼泪。

    ……

    夜已经深了,冬日宜城十分寒冷。

    那辆车子停靠于曾氏大厦路边,沈寒在车中注视着前方。突然瞧见路边一辆车停下,他猛地下车追了上去,“曾楼南!”

    “站住!”下属立刻阻止,也认出了对方,“曾总,又是那个人!”

    竟然又是昨日在市政大楼里对曾总出手那个男人!

    沈寒握紧了拳,却不似先前狂乱,他已恢复了冷静道,“我只是来还一件东西!”

    曾楼南脸上的淤青未褪,他停在原地,下属则是走远了一些,退到不会打扰的地方静待。

    曾楼南望着沈寒,却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物递到面前,那竟然是一张八千万的支票!

    这张支票,是曾经他私底下联系了容少,而容少又联系了冰城欧佬。原本,沈寒也曾在欧佬手下办事。可后来跟随了曾若水后,就向欧佬请辞。出于道义,他问心有愧。

    他不愿向容少开口,也不愿以这样的方式去向欧佬求助,可当时情况下,他的确拿不出这笔钱。

    原本是有八千万的,可那个时候,他所有的钱,都给了曾经居住成长的村里。因为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可怜的是村长连同整座村子都被开发商欺骗,需要赔偿巨额款项。而他就拿出了这笔存款,为村子度过了难关。

    但是谁想,这笔钱居然是曾楼南拿出!

    他竟然也私底下联系了容少!

    “这是你的钱,和我无关。”曾楼南回道。

    “还给你!”沈寒却那样执意。

    曾楼南却提醒。“那张八千万支票,早就在曾家。”

    当年的支票已被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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