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睡会儿!”
“你会一直都在吗?”一直在她身边,不管是被她误解也好,怨恨也罢,都会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吗?
“我在,会一直都在!”怎么忽然不安了起来?大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脊安抚道。
“永远都在?”不会像哥哥们一样……
她这般无助又可怜的寻求他保证的语气让他不自觉的揪了眉心,双手捧起她藏在他怀里的小脸,郑重道:“怀袖,我答应你——你不离,我不弃!即便你要离,我也不弃——”这样,她有没有心安一点?
云怀袖满腔的伤感便被他认真严肃的‘即便你要离,我也不弃’的话语赶跑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皱了皱小鼻子,嘟唇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哦——说得出便要做得到!”
不行,她还是觉得不放心,索性伸出小指头,幼稚道:“拉钩盖章——”
这不是小孩子玩的把戏的么?夏侯景睿有瞬间的无语,垂眸瞧着她雪白的等着他去勾的小指,片刻,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上她的……
云怀袖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将他伸进她衣服里作乱的大手拉了出来,吻一吻他的下巴,“好吧,如果你实在憋的不行,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然后被你恨死么?”小妮子,嘴上说的这样大度,心里怎么想他还不清楚么?
“你不试试,怎知我会恨你?”她挑眉,愈发调皮的问。
他懒得理会她了,松开她,仰躺着身子,她果然乖乖的靠了过来,寻着他没受伤的胸膛靠过去:“好,不说废话了——”
夏侯景睿从鼻腔里回她一声轻哼——她也知道她刚刚在说废话?
她不跟他计较他拿鼻腔回答她的不礼貌行为,轻轻抚摸着他左边胸口受伤的位置,那里仍是缠着厚厚的布条,“这伤要紧么?”
“你别再吓我,它没机会再次裂开,应该就不要紧了!”秦慕然说,若非他命大,寻常人伤口这样裂来裂去的,只怕早早就驾鹤西去了。
察觉到她身子微僵,他立刻补充道:“现在已经没事了,被他们送回宫时,只昏睡了两天便醒了,倒是你,比我睡的还久——”
她一直昏睡不醒,秦慕然都被他骂火了,气的跳着脚跟他对吼——
“我想,我知道我那天捏碎的药丸是什么了……”好运被她摸到了蒙汗药,要是别的什么剧毒……啧,不敢想象啦!
又被她勾起对那天的可怕的记忆,他直觉将她抱得死紧:“以后绝不容许你面对那样危险的境地,怀袖,只那一次,便几乎要了我的命,你若有任何不测,我……”
按照小说或是影视里桥段,他接下来要说的应该是——我该怎么办?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这样深情又狗血的台词……
云怀袖满怀期待的拉长耳朵等着,然后,听见他沉痛的说道:“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恨死你——”
呃……她一脸黑线,景睿小哥,台词错了吧?怎么会是不会原谅她以及恨死她呢?她多么伟大多么勇敢,为了他,不惜与歹徒殊死搏斗——咳,搏斗倒没有,因为人家一根小指头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不惜与歹徒同归于尽,他不但不感激,还说要恨她,还恨死她?这就有点给她说不过去了吧?
“那……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个恨她的话题太沉重了,换——
“以逸待劳,引蛇出洞!”他轩一轩眉毛,温情脉脉的目光中含了一丝清冷之色,瞧向她时,却只有温情不见清冷。
云怀袖是何等人物,夏侯景睿的话只消稍稍一回味,便明白了过来,了然的勾了勾唇,忽的诡谲一笑,压低声音,贼贼笑道:“景睿小哥,让我祝你一臂之力吧!”
“可别,你……”只要乖乖的让他保护着就行了,他这心脏可是再受不起她任何折腾了。而且,她那一臂之力,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个助法。但是,他不要,他有自己的方法……
但显然,云怀袖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主儿,他的话甚至还没说完,她便失声尖叫了起来,那凄绝的叫声,差点没将他的耳膜刺破了:“你滚,滚开……不准碰我——”
一边挤眉弄眼的冲他笑的无比欢畅,一双手更是反其道的将其抱的更紧,“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滚远一点,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怀袖,这样不行!”夏侯景睿横眉竖眼,就差上前去捂她的嘴了,奈何他被她紧紧抱着,怕大力挣扎伤到她,只得焦急的在她耳边坚决的低喝道。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放开我,放开——”她继续嘶哑着嗓凄厉的尖叫,嗷完两嗓子赶紧压低声音飞快道:“我这是在帮你,而且最快捷最省事!”
“但你会有危险,我不会放你出宫的!”办法他已经想好了,她搁这捣什么乱呢?他坚决不同意……好不容易他们俩误会解除了,好不容易她开始相信她了,好不容易能抱着她了……
“我在哪里不一样么?哦,我在云府你便保护不了我了?”她翻白眼小声激他:“那说明你能耐还待提高啊,这样,不也是提高你能耐的好方法么?你就别跟我犟了,咱这就说定了!”
演戏嘛,他们俩可都是好手!随即扯开嗓子继续嗷:“是,你是救了我,那又怎么样?你还是害得我云家家破人亡的那个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永远——”
他一定被自己的自作主张气得不得了了,云怀袖狡黠一笑,主动蹭着他冷硬的脸庞,侧头猛地咬住他耳垂,含笑低声道:“我永远爱你——”
“你啊——”她都演到这个份上了,他除了妥协,还有别的办法么?“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总不能安心!”
“我若呆在你身边才不好呢,你想想看,我还有爹娘还有二哥在云府,需要我照顾呢,而且,若他……他伤害了那么多人,目的只为了引得我们决裂,那现在若传出去我们和好的消息,难保他不会再继续伤害云家的人……”已经没有大哥跟天音哥哥了,她如何还经得起别的失去?
他定定瞧着她渐染忧伤的面容,轻叹一声,低头将唇轻轻印在她的唇上,倏地扬了痛苦的声调,急急道:“怀袖,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怀袖你信我——”
云怀袖冲他竖起大拇指,眨眨眼继续尖叫:“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做的,证据呢?你把证据给我拿出来……夏侯景睿,你明知道我那么在乎我的父母我的兄长,你还……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不要碰我,你走开你让我走——”
“怀袖你冷静点,你不要乱动,别伤了你自己……”夏侯景睿一边配合的哀求,一边轻吻着她的葱白手指,眸里耀着无尽深情与愉悦,他们俩,果然天生注定是一双!
“你不要碰我——”她喊,夏侯景睿抱着她起身,伸手将花几上的花瓶碰落在地,花瓶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顺手也将几桌推到在地。
吓人的声响,衬着她的尖叫,让在外头伺候的宫人全都人心惶惶。“你杀了我大哥,害了我二哥我天音哥哥,还不够是不是?那好啊,你也杀了我,你将我一并杀了算了……你干嘛还要救我?你让我死了,被那个人杀死了算了……”
复又飞快压低嗓在她耳边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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