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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她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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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瞅她一眼,又狐疑的看一眼她手上的石头:“干嘛?你想要我拿这石头帮你把脑袋砸开看看里面是豆腐花还是杂草花吗?”

    “小姐——”能不能等一下再说笑?“投石问路啦!”

    云怀袖恍然大悟,抱着柳语‘吧唧’亲了一大口:“好柳语,想不到关键时候,还是你的脑瓜子比较好用……”

    “这回不是豆腐花也不是杂草花了?”变脸变这么快的,也只有她家小姐才有这样的本事吧!还有——“小姐,虽然我知道你一向不惧众人的眼光,可是,能不能为你家可怜的丫头留一点点颜面?我还要嫁人呢……”后面一句不满的嘀咕,含糊不清的咬在唇齿间!

    云怀袖兴高采烈的放开她,掂着手里拳头大小的石头,眯眯眼,瞄准车厢用力丢了出去,然后拉着柳语快退数十步。只听‘哐啷’一声沉响,半晌过去,车厢里仍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云怀袖拍拍手,大摇大摆的往那马车走过去。柳语还是不放心,用力抱拖着她的手臂,“小姐,用这个——”

    言罢,竟不知从哪里拖来一根长长的竹竿,见云怀袖一脸不可思议的瞅着自己,她嘿嘿一笑:“安全起见嘛——”

    云怀袖一边接过竹竿,眼睛依然流连在她身上,似很有些惊讶的味道:“柳语,你变聪明了哦!”

    柳语嘿嘿一笑,用力拍马屁:“当然是小姐你调教的好啦——”

    云怀袖很受用的笑了笑,咧嘴赏她一个暴栗才提着长杆小心翼翼去挑帘子,一点,一点……看到了看到了——“好像……是一个人!”

    而好似昏迷不醒的躺着的那个人,好像有些眼熟,眼熟的好像是……

    “小姐,是太子殿下——”柳语率先惊叫了出来,抱着云怀袖的手臂又惊又怕。

    云怀袖赶紧扔了手里的竹竿去捂她的嘴巴,边四下张望,见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才放下心来,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低低道:“嚷什么嚷?他在皇宫里头呀,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可能……只是一个跟他长得相像的人罢了!不准再叫唤了听见没?”

    见柳语不停的点头表示明白了,她才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目光带着惊疑望过去:“可是看起来……真的很像呢!”

    如果真是夏侯玦,这事情就很棘手了,首先,她不能放任他在这大街上不管吧!那如果要管的话,她要怎么管?送回皇宫去?重病的太子殿下不见了,皇上只会一心想是什么人蓄意报复吧,而她将人送回去,皇上会怎么想她?真会相信她是在路上捡到了他?而不送他回皇宫,她又能将他藏到哪里去?王府?拜托,夏侯景睿已经够忙了,她就不要再给他找事了吧?

    其次,他还生着重病,连云致宁都束手无策的重病,要是在她手上终结了性命,她会是什么下场?连累了父兄又会是什么下场?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会将他从皇宫里头偷出来?又想对他做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脑中倏地跳出一个人名来,可是,真的会是他吗?他的目的不是夏侯凌与他的江山吗?夏侯玦这样一个自闭症患者,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吧?而且,他也答应过她的,不会对夏侯玦怎么样……他应该不会骗她吧?

    “呼——”她重重呼一口气,用力甩甩头,将所有的杂念抛出脑海,眼前最重要的,是要确定这个人的身份,想着,脚下毫不迟疑的往马车走去!

    柳语紧张的紧跟在她身后,她是很想劝小姐说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之类的话,但只瞧了眼小姐坚定的神情,她就知道,这时候的小姐,是听不进去任何劝说的,她还是紧跟着小姐保护好小姐的安危比较重要啦!比如有什么飞刀或者什么针飞出来的时候,能适时的挡在小姐身前做个合格的人肉挡箭牌……

    果然是夏侯玦!他身体软绵绵的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唯唇瓣的颜色,呈现出妖异的紫红色。因为痛苦,眉心紧紧的皱着,额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个人,消瘦的宛如秋天里的一片枯叶,气息微弱的她要凑近他鼻端,才能感觉那样薄弱的气息……

    “小姐,他他他……他不会已经死了吧?”柳语躲在她身后,惊惶的看一眼似乎气息全无的夏侯玦,双手紧紧绞着她的衣服:“我们……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一会儿被人看见了,我们怕是说也说不清楚了……”

    这可不是寻常什么人,这是太子殿下耶!搞不好会被杀头的,她的头被人杀一杀倒是无所谓,可是小姐的头被人杀一杀就很严重了……

    “别吵,他还没死呢!”云怀袖低声喝道,秀气的眉头紧紧纠结着,咬一咬唇,伸手将他羸弱的身体扶了起来,刚一凑近他,鼻尖便闻得一股怪异的酸涩味道,微一怔,迅速扣了他的下颚,撬开他的唇,那酸涩的味道果然更重了:“他中了毒——”

    “小姐你说什么?”柳语吓了一跳,眸儿瞠的又圆又大。

    云怀袖脑中飞快闪过许多的念头,终于一咬牙,将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柳语,帮我把他扶出来——”

    他中毒已深,如果再耽搁,怕真的活不成了——可是既然被他遇见,而这种毒,她又懂得如何解,如何能坐视不理?他们……虽然不过几面之缘,但,还是能算得上是朋友吧?

    午后落了一阵大雨,雨过天晴后,轻柔的阳光柔软的如同沙滩上金色的细沙,在夏天这样的天气里,是极少见的舒服天气。

    简朴大方的房间,柳语第十二次端着泛黑的血水出去后,云怀袖终于松了口气,一直紧张僵直的身体放松下来,一摸额上,全是冷汗,再反手摸一摸背后,衣衫也早教汗水给浸透了。她神色疲倦的长吁一口气,拿眼去望依然昏迷不醒的夏侯玦。

    他衣服被剥光了,胸口与背后都有类似针孔的小洞,有的还溢着一些些黑红的颜色。脸色比起之前,似乎更苍白了,她拿过一旁的湿布巾,将他胸口上的黑红色细心的擦了去,“究竟会是谁对你下的这样的毒手呢?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机会跟人家结仇结怨才是吧……竟然会被人下这么狠的毒,要不是遇见我,你再过不久,就要去见阎王了呢!”

    “小姐!”去而复返的柳语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做贼似地张望了下四周,才关上房门走近她:“咱们这样做,合适吗?”

    万一被人发现,她们会不会死定啊?

    “难道要见死不救么?”那是云致宁一贯的风格好不好?而且,夏侯玦,他曾经用那样依赖的眼神看过她呢!“你若还不放心,等他醒过来就叫锦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送回去好了!”

    可是送回去后,他就安全了吗?谁敢保证那下毒之人不会再对他出手?她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回来耶,要是送他回去是受死,她岂不是白做工了?

    而且,她心里还有好多疑问——这种千虫毒,她曾经跟云致宁一起研究过,而解毒的方法,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夏侯景睿会说云致宁也束手无策?他是太医,夏侯玦是太子,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逃不了干系的啊,可他为什么宁愿冒着杀头的危险,也不给夏侯玦解毒呢?

    莫非,云致宁跟夏侯玦有什么过节?可是不对呀,夏侯玦这样的人,见人就躲的主儿,能跟他那个见人就用眼神冻人的冷面神有什么过节呢?既然没过节,那云致宁为什么要袖手旁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又到底隐瞒了一些什么?好困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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