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你能以左右双手同时写字呢!今日难得一见,你便让皇上与太子开开眼界,可好啊?”皇后素手一扬,便有宫女准备好了纸笔墨砚上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人家能说不好吗?云怀袖继续腹诽,瞧着身旁的薄夫人迈着莲步走到殿中……
薄夫人双手同书一个“福”字,飘逸潇洒、行云流水的两个不差分毫的“福”字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候,博得了满堂喝彩。
夏侯凌的兴致果然被挑了起来,抚掌笑道:“未曾想到,薄夫人还有这样的绝技呢!薄大人,有妻如此,可是难得的福气呢!”
被点到名的薄大人忙起身,恭敬道:“皇上谬赞,难得拙荆这点雕虫小技能入皇上的眼!韵儿,还不叩谢皇上与娘娘——”
薄夫人大方得体的叩谢了,又博得夏侯凌一阵什么知书达礼、妇人典范之类的赞扬,安静的退了回来。她面上始终挂着宠辱不惊的微笑,云怀袖很是钦佩的瞧着她,她的宠辱不惊完全是本身的修养与阅历,当然她也能扮出来,但那份独特的气韵,却是她学也学不会的!
“皇上,薄夫人书的‘福’字,就当是给太子的庆生礼吧,臣妾让人送到太子殿中,好不好?”皇后觑了眼端坐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抬一下眼皮的夏侯玦!
夏侯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轻叹一声:“你看着办吧——”
此举,对薄夫人而言无疑是无上的荣幸了,但她仅是噙着清浅的笑容再次叩谢,并未因这无上的荣光而得意忘形。这让云怀袖对她钦佩之余,好感也直线上升!
皇后挥挥手,立刻有人上前收走了薄夫人的字,端正姿态,她淡淡一笑,关不住风情的眼眸在殿中飞快一扫:“素闻冯淑人有丹青神笔之称,今夜皇上、太子与诸位大人,应该有此荣幸见到冯淑人的佳作吧?”
被点到名的冯淑人起身行礼,来到殿中,早有人奉上了作画的一切用具。殿中安静极了,只听得见冯淑人作画声——
云怀袖悄悄看向距离颇远的云致宁,后者专心致志的喝着酒,一眼也没望过来——她泄气的吁口气,到底不是双生的,所以都没有与小哥哥的那般默契!
早就听闻皇上很宠当今皇后,果然不假呢,但宠到这般地步,让人不咋舌都不行——俨然一副她说了算的架势,皇上与太子都沦为成了她的陪衬似地——不过夏侯玦那家伙,说他不是陪衬都难!
不过一盏茶时间,一副栩栩如生的“群仙祝寿图”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自然,又是获得了满堂喝彩。得到皇上金口一番赞叹,冯淑人的夫君也颇感荣幸,原先的静谧气氛也教这一声一声的“奇哉”“妙哉”打破了,众人一个劲的恭维,恭维冯大人,恭维冯淑人,总之,热闹非凡。
夏侯玦也点头赞道:“冯淑人果然担得起丹青神笔的称号……”
殿中附和声、喝彩声齐发,一副君臣其乐融融的热闹景象。
云怀袖却越发不安了,袖中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总觉得将要发生什么她无法应付的事情……无端的心浮气躁了起来。
夏侯景睿自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握一握她袖中的双手:“怎么了?”
“没事……”她气息微有些不平,说了他也不会懂她莫名其妙的不安。“王爷不必担心!”
夏侯景睿担心的瞧了她一眼,但她很快低了头,他无法从她面上看出更多来,只得任她去!
殿中,章恭人填了一阕词,汪夫人奏了一曲《出水莲》……俱是各显神通,为自家夫君面上增光不少。
“皇上,臣妾这主意不错吧?”皇后微笑,秋波盈盈,眸光随便一转,都似有说不出道不明的缠绵情意。
夏侯凌抚掌大笑,拉了她的手道:“只有你这鬼精灵才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来,也亏得诸位大人心胸宽广,才能容你这般胡闹……”
“诸位大人自然是心胸宽广的,倒不知,睿王爷……”她巧笑倩兮的说着,目光于是光明正大的落在了夏侯景睿身上:“舍不舍得让王妃露一手给大家瞧?”
言下之意,夏侯景睿若借故不肯,便是心胸狭隘之人了?所以,皇后是在这里等着她呢?等前边的人,将该表演的都表演完了,这才点到她的名字,若她重复了别人的表演,那就是了无新意,她这个以贤良淑德著称的王妃在外人看来,也不过尔尔罢了!
眉眼一沉,却在抬眼的时候适时的将一闪而过的锐利藏在了眼底。夏侯景睿软语笑道:“臣弟无所谓舍不舍得,只是怀袖身子素来不好,眼下只怕……要扫皇兄与诸位大人的兴了!”
“王爷这就是舍不得了!”皇后含笑徐徐道:“皇上,臣妾在深宫之中,可是时常听你夸奖王妃,说她博学多才,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呢!臣妾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皇上!”
拉长的语调,俨然是撒娇哀求的语气!
云怀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博学多才?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她口中说的人,是她吗?还是这里另外还有别的姓王名妃的人?
这皇后,她到底安着什么心呢?她很确定自己没有惹过此人——她在深宫里面,就算她想惹也没机会好不好?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抬眼望着身边的夏侯景睿,阴恻恻的目光很有些瘆人的意味——这个家伙跟皇后,他们果然是有……不知道多少腿的,所以皇后才会这么不待见她!千方百计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对,这才是皇后的目的!
“娘娘这般说,倒教怀袖不能自处了呢!众所皆知,娘娘才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的,怀袖如何担得起皇兄那样的称赞?想是皇兄平日里同娘娘的玩笑话罢了……”夏侯景睿紧紧抓住了她袖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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