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奇斗艳,就算是王妃,也只是个不中用的罢了,保证所有人会从敌人名册里将我除去!”那些个没有见过她而对她抱有好奇之心的姬妾,见了她这模样,还会将她当成竞争对手?
只是,夏侯景睿设宴的用意是什么呢?明知道她身子‘不便’,却要她务必出席……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啊!
梳妆打扮妥当,锦苏撩了厚重纱幔往外看了眼:“小姐,过来一顶轿子!想来王爷是怕累着你,特意喊了轿夫过来呢!”
“他倒细心!”柳语瞥瞥唇,颇有些不驯。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扑哧笑了:“如此,才有能耐被称为拈花王爷吧!”
向来谨慎的锦苏伸了手指头戳她笑的乱晃的脑袋:“你这丫头,如此大不敬的话被人听见,休想谁救得了你!”
柳语不服,梗着脖子道:“小姐一定救得了我!”
云怀袖起身,抿唇笑了笑:“你这嘴碎的丫头,谁要浪费力气救你?”
柳语立刻蔫了,锦苏叱了句“活该”,上前扶着云怀袖往外走去。坐在轿中行了良久,几乎要睡了过去,轿子终于落了地。
锦苏撩了轿帘,与柳语一人一边扶着云怀袖从轿中出来。宴席开在朝阳阁,朝阳阁临岸而建,大半在水中,四面空廊迂回,入口处大片梧桐树正迎风舒展。
此时正是梧桐花开的季节,淡紫色花朵开的正好,那花长得很是簇拥,挤挤挨挨密密匝匝间,隐约能瞧见天边疏疏淡淡几颗星子。风起,清雅缠绵的香味扑鼻而来。云怀袖微抬头,闭眼,深深呼吸。
地面、长廊浅浅铺了一层落花,在两侧琉璃灯的映照下,仿若铺着长长地花毯。缓缓睁了眼,瞧着,忽然笑出了声:“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只可惜……”
“可惜什么?”清润舒缓的嗓突兀响在身侧,凉薄似薄荷的气息倏然钻进鼻尖。
是夏侯景睿――云怀袖大惊,有锦苏在身侧,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靠近而不被她发现……醉生梦死、碌碌无为的拈花王爷,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