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猛地一松手,出拳的男人疼的龇牙咧嘴,就在想要收回手的时候身子突然被迫向后,顷刻间砸到了一堆人。
“放,放了我吧。”
被困在凳子底下的男人刚刚伸出手,就被一脚踩住!
男人这回疼也不敢大声喊叫,可怜巴巴的盯着孟乔看。
她不知道,他这是想要多看几眼,牢牢的记住她的长相,方便日后寻仇。
“我可不敢放你,你爹是元帅,你表姐是公主,放了你我就活不过明天了,多亏呀!”
微弱的灯光射在那白皙的面容上,将那完美的五官展现的一览无遗。
孟乔唇角挂着笑意,嘴上说着怕,却好像毫不在意。
“不放了我你也活不过今天!”
板凳下的胖男人咬牙切齿,忍着疼痛大喊出声。
一名随从眼见事情不妙,赶紧偷溜出去回府找人。
“呃!”
广袖中突然飞窜出一条白绫,像是有生命一般,妖娆如同银蛇,灵巧的勾住要逃跑的随从,孟乔指尖一勾,那随从扑通摔在了地上。
今天不把公子救回来,他们也不敢回去,随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鼓足了劲一涌而来!
孟乔唇角一勾,坐在凳子上和那群随从缠斗在一起。
就在孟乔微微起身的时候,被困在板凳下的胖男人眼前一亮,刚要从下面拱起来,身上的板凳再次重重的落下。
“啊!”
肥厚的手背被凳子腿压住,屋内缭绕着一阵杀猪般的声音。
“我,我表姐知道了你就惨了,一定诛你九族!诛你九族!”
板凳底下的男人疼的直喊娘,耳边这叫唤声实在太闹腾,躲在一旁的女人惊吓的看着这边,怀中的孩子突然怎么哄也哄不好。
孟乔微微起身,放开了他那只被压着的手背。
一定是他乱喊乱叫把人家孩子给吓着了!
丫滴!
今天刚刚认了亲人,诛九族?
孟乔咬咬唇,赌气的踹了凳子底下的男人一脚。
笑话,公主就有权利诛九族了?
“皇宫里只有一个公主吧,你倒是说说,你表姐尊姓大名?”
起初她真的没相信,直到听见他说起元帅府,那些随从全都恭恭敬敬的,八成是没说谎。
“魏云,我表姐是魏云!你一个刁民肯定不认识,等死吧!”
“死到临头的是你才对!”
孟乔抬脚又踹了他一下,凳子下的男人闷哼连连,痛苦极了。
闯进来的那群男人全都被打趴下,孟乔缓缓从凳子上起身,被困在下面的男人一时不敢动弹,生怕她回来再捉弄他。
看了半天,那男人吓得屁滚尿流,随从们赶紧将凳子挪开,把自家主子从里面放了出来。
魏云不是皇室血统,有别的亲戚也是情理之中。
说是亲戚她现在真的相信,这蛮横的模样一点都不差。
男人话说的不小,却受惊过度,随从搀着他刚要往外走,突然又被拽了回来。
桌上有抓完还没包好的药,孟乔眼尖的发现了巴豆!
“唔,唔,唔!”
柔嫩的小手抓起一把就塞进了他的口中,单手用力使劲抬了一下他的下巴,一点不剩的全都被这男人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同样让你欲仙欲死的东西。”
孟乔折扇轻摇,美玉般的面庞浮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冷不防一脚将人踹了出去,直接飞出了屋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后再敢踏足这里,再敢调戏良家妇女小心我摘了你的脑袋!”
男子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吓得连连点头。
刚刚爬起来腹部就传来一阵绞痛,随从们还以为他被喂了毒药,七手八脚的扶着他往府里走。
孟乔转身将房门关好,躲在角落处的女子抱着孩子缓步走了过来,狼狈而羞涩的给孟乔鞠了个躬。
“多谢公子搭救。”
孟乔长舒一口气,盯着她的脸感慨万千。
白小姐啊白小姐,咱们真是有缘。
“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那群混蛋一走,怀中的孩子乖巧的停止了哭闹,孟乔瞄了一眼那孩子,看起来也就几个月大。
白薇点点头,转身将孩子放到床上去,又点了根蜡烛,屋内顿时亮了起来。
“刚才那个坏人以前来过这里诊病,今天我夫君出诊了,没想到差点被他欺负了去,多谢公子了。”
白薇俯身又鞠了一躬!
原本的稚嫩早已褪去,看起来比她更老成。
孟乔抿抿唇,想要伸手将她扶起,回味一下却又觉得有些不妥,现在一身男人装扮,还是别让人误会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白将军的千金吧?”
白薇一愣,她的印象不记得有这么个人,面前的男子锦衣华服,一身贵气,看起来不像一般人。
她确实不认识,难道是爹爹结交的朋友么?
“是,但我现在和将军府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提起这事,白薇眼眸中漾出浓浓的落寞之意。
当初她稀里糊涂就嫁到了荣王府,她记得当时去和白薇道别,后来就没有半点意识了。
当时白薇闷闷不乐,而白将军巴不得和欧阳荣攀上关系,为什么要打晕她代替白薇出嫁?
“为什么?”
孟乔脱口而出,这些年一直对这个温柔孝顺的姑娘印象极好,如果日后方便还是希望和她做朋友。
“公子,你认识我爹?”
白薇不解的看着他,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当初也是沸沸扬扬,怎么他听说了却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当时我还去你家来着,后来有事中途就离开了。”
“其实在皇上赐婚之前我就已经有心上人了,就是这家医馆的主人。成亲当天我偷偷逃跑了,害的我的一位恩公代替我嫁过去,我爹到处派人找我,后来终于找到了我,我抵死不回去,我爹就和我断绝关系了。”
白薇说着说着抽泣起来,抽出帕子抹着眼泪。
“原来是这样。”
孟乔点点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白薇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那群坏人又来了吧?刚才还扬言找帮手的!
“娘子,娘子我回来了!”
“夫君,你回来了!”
一脸书生气的瘦弱男子背着药箱急匆匆进屋,走的满头大汗。
白薇喜滋滋的迎上去,看见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没有了。
看见这男人,孟乔眉心一蹙,这人她认得,初来乍到这里时她救过他。
“你这个呆子,你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天这么黑了你还把她们娘俩扔在家里,刚才来了坏人要非礼她你知道么?就算要走也要把门给锁好再走吧!”
孟乔咬咬唇,劈头盖脸一阵数落。
男子愣了愣,屋子里怎么有个男人?
刚才有人要非礼他的娘子?
“娘子,刚才有人欺负你?”
杜仲放下药箱,连忙拉住了白薇的手。
“是,就是白天里刁难你的那个男人,幸好这位公子及时出手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白薇据实以答,转身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孩子。
“恩公,请受我一拜!”
杜仲激动万分,谢天谢地,幸好娘子没事。
瞧见面前这身穿白衣的俊公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抹瘦弱刚强的身影,不知道当年救他的恩公过得如何?
“拜就不用了,以后好好对待你的妻儿。”
孟乔白了他一眼,三年过去了,这人还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看来一点也不假,汗滴滴!
“是是是,一定的。”杜仲连连应着。
“你这卧房和诊病的地方离得太近了,你娘子每日都要给孩子喂奶,自然不方便的。”
孟乔眉心紧蹙,刚才那个男人肯定是瞧见了些什么才动了歹念。
“我们条件有限,实在没有办法,但是我现在更担心一件事。”
杜仲搬来个凳子让孟乔坐下,白薇低着头,伸手拉住了自己夫君的胳膊,满眼哀愁。
“去拿纸笔来。”
浑厚的嗓音缭绕耳畔,让人舒服极了。
孟乔话音刚落,那夫妻俩对视一眼,十分纳闷,但还是立即去准备。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柔嫩的白玉指头捏着毛笔,一个个洒脱大气的字跃然纸上。
孟乔掏出自己的印鉴盖在上头,勾起一侧唇角一笑。
“把这个妥善存好,可保后顾无忧。”
夫妻俩连连点头,上面墨迹未干,两人还不敢收起来。
“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那抹白色身影嗖的消失在眼前,两人追出去的时候完全找不到他了。
杜仲揽着妻子的肩头回了屋,将房门插好后又放了个板凳堵在门口,白薇走到桌前细细端详着这首诗,觉得字里行间特别有骨气。
“孟灵仙。”
居然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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