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这屋里的大红大绿刺痛了眼,再见金老夫人还有闲情雅致打牌,眸光渐冷。
不消俞氏吩咐,孙妈妈带着人驱散屋内下人。
金老夫人站起来,怒斥,“你要做什么,这是我的地方。”
俞氏勾了勾嘴角,脸上出现颇深的法令纹, “我有事问你。”
金老夫人眼皮乱跳,下意识就觉得不妙,要往外走,嘴里还骂道,“反了天了,这是你一个做媳妇对婆婆说的话吗? 老大呢,老二呢?”
看着色厉内荏的金老夫人,俞氏微微一哂。
被拦下的金老夫人眉头乱跳,转身瞪着俞氏,厉声质问,“你要干嘛?”
俞氏步步逼近,金老夫人连连后退,直到撞上门,退无可退,骇然看着一脸阴霾的俞氏,结结巴巴道,“你要干嘛?”
俞氏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三枚长针,“这是在盈盈身上发现的。” 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金老夫人瞳孔剧烈收缩,脸一搭儿白一搭儿青,她慌乱的撇过眼,飞快道,“不干我的事。”说着猛地一推俞氏,转身就去开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金老夫人骇得面无人色,抖着手指着俞氏,尖声道,“你想做什么,放我出去,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儿子不会饶了你的。”
俞氏惨然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就因为你儿子,我忍了你四十年,纵得你为所欲为,弄得我家宅不宁。” 倏地声音骤降, “如今我不想忍你了,你能奈我何。”
之前对金老夫人的怀疑是九成,还有一成是胡氏。她使人打听过,针扎女孩求男胎是一地方恶俗。金老夫人有嫌疑,胡氏也有。
如今看金老夫人模样,还有什么不确定,一切都是她干的,就因为她蠢,相信一句子虚乌有的胡话,便如此残害她孙女。俞氏只想让她尝尝那种被针在皮肉里钻的痛楚。
金老夫人一怔之后,歇斯底里的拍着门喊救命,马上就被人制住了手脚。望着逐渐走近的俞氏,金老夫人一阵一阵的冒汗,瞬间冷汗淋漓。先是咆哮,后是咒骂,接着是哀求,可俞氏不为所动 。
孙妈妈噗通一下子跪在俞氏面前,她知道俞氏是来找金老夫人算账,可她只以为俞氏会打骂一顿金老夫人。然等她看清俞氏眼底汹涌的杀意,孙妈妈差点魂飞魄散。
以下犯上,以卑犯尊,金老夫人再是罪大恶极,俞氏谋害婆婆的事一旦传出去,必将身败名裂。
她抱着俞氏的腿,苦苦哀求,“夫人,您不能这么做吗?不值当为了她毁了您自己。”便是实在气不过,要杀金老夫人,下药意外都可以,对俞氏甚至可以说轻而易举,为何要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俞氏垂眼看着她,满目哀色,“我必须亲手为盈盈报仇,否则我日夜不得安宁。你们我自会安顿好,他不敢迁怒你们。”这个他指谁,大家心知肚明。
孙妈妈跪下泣道,“奴婢们的命都是您给的,便是豁出命又算什么,可您是瓷器,她是瓦罐,您不值当为她这么做。你要怎么做,老奴为您动手”
“你做和我做,有何区别。”俞氏古怪一笑,“你想多了,我便是杀了她,姜伯儒也不会动我的,我有儿有孙有娘家,他不敢。可惜我之前看不明白,我想全了夫妻之情,也图一个好名声,我这辈子就是心太贪,什么都想要,结果害了至亲骨肉。”
孙妈妈满心苍凉,可从此夫妻之间便是不反目成仇也必将形同陌路。她亲眼看着二人青梅竹马长大,琴瑟和谐,一路扶持走到现今,于心不忍。
听着她们的对话,金老夫人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又惊又怒的看着俞氏,不断挣扎,可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俞氏迫近。
忽然一股尿骚味传出来。
俞氏垂目一看,金老夫人吓得失禁了。
俞氏嗤笑一声,“亲手残害女儿、孙女和曾孙女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怕呢!”
却说回城的镇国公,行至半路,心跳紊乱,直觉不好。在战场上这种直觉数次救了他的性命,思索一番,镇国公调转马头回丁香山庄。
下马之后直奔俞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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