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心跳如擂鼓,攥着荷包的手心发烫,恍恍惚惚的回到院子,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等屋里没人才敢松开手,手心处的荷包裂口处露出的一小撮棉絮发黄结成一块,其中还有一痘痂。
二姑娘瞪着那痘痂,彷佛看着一凶兽。她种过痘,认得这是什么。这样的东西出现在母亲送给四妹的荷包里,当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藏起来,藏起来,绝不能让别人看见。
定了定神,二姑娘取了剪刀,抖着手将整个荷包拆开。又翻出胡氏最近送来的荷包,一共四个,统统拆开。
拆完后,二姑娘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背后忍不住冒起一股凉意。都是两层布做的荷包,里面夹着一撮薄薄的棉絮,发黄带痘痂。
她想起自己日日带着荷包,每天与五妹总能遇上几回,尤其是在祖母那儿。
五妹的天花,是这么染上的吗?
四妹!二姑娘彷佛被针扎似的跳起来,脸色倏地变得惨白惨白,四妹那有母亲做的东西,还有大姐那,祖母和父亲那有没有?越想二姑娘脸色越难看,怔怔的望着满桌狼藉,背后冷汗淋漓。这到底是谁干的,母亲吗 四妹可是她亲骨肉!
二姑娘只觉得一颗心紊乱无章,各种念头在脑子里打转,转的她脑仁发疼。过了半响,她缓缓地蹲下,抱着膝盖低低哭起来。潜意识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这些都是母亲的针脚,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另有乾坤。所以她第一反应是把东西藏起来,而不是告诉祖母让祖母彻查!
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母亲肯定知道她和五妹吵嘴了,还知道她因此退学。母亲一直以来都觉得五妹动摇了她的地位,妨碍了她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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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光第三天上,面部,身体上出现块状红疹,几天后变成水疱。不幸中的万幸,几位御医诊断之后一致认为,姜瑶光得的是小天花。
天花一般分外大天花,中天花,小天花,最为常见的是大天花,也是致死率最高的一种,侥幸活下,也有各种后遗症。相对而言,小天花死亡率不到一成。
姜瑶光身体底子好,有三位一流的御医日夜不休的轮流照顾,尚没有恶化迹象。
淑阳郡主用在药水里浸过细棉纱轻轻擦拭姜瑶光的脸。
姜瑶光咬着唇,咽下抽气声。
淑阳郡主的手微微一抖,强制镇定道,“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御医也说这药很疼,可有助于减少留疤的可能性,女儿家的容颜万不能有损。
擦完后,姜瑶光出了一身冷汗。
淑阳郡主见她颜色如雪,当真是心如刀割,恨不得以身相替,面上还得强颜欢笑,又去解她手上的纱布,为防止她忍不住挠脸,姜瑶光双手都被绑起来。
得了自由,姜瑶光不由自由想去摸脸,想知道自己脸上长成何种惨状。
“别动,忘了御医怎么说的,手脏不能碰伤口。” 淑阳郡主按住姜瑶光的手,动作温柔,语气强势。
姜瑶光叹了一口气,有点儿小紧张,“阿娘,我是不是满脸脓包?”
淑阳郡主嗔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那给我个镜子,我想看看自己什么样。”姜瑶光望着自己的胳膊道,稀稀落落的红疙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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