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姨娘是良娣,可温良娣最是谨小慎微的一个人,轻易不肯出东宫,纵是二哥也不怎么见。你觉得你娘出不了门苦,可你家有苛待你娘吗?有限制你见娘吗?你需要掩饰对母亲的渴慕吗?”
二姑娘语塞了下,满腹的委屈却被抚平了不少。诚如萧九娘所言,她已经比大多数人好多了,讷讷的看着萧九娘,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萧九娘掩饰性的缕了缕头发,“无忧无虑的人,百中无一,咱们已经算是很好了,所以你也别在这伤春悲秋了。”
此时,一宫人跑来道,泰平公主要见二姑娘。
原来是泰平公主起了兴致,想见见姜氏几位姑娘。虽说俞姜两家是姻亲,可泰平公主是个大忙人,姜氏几位姑娘,除了姜瑶光,其他也就略略见过几面倒不大熟悉。
今日被旁人说了几句提了兴致,便带过来过过眼。
二姑娘有一丝紧张,泰平公主在她眼里,实在是一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的传说。二姑娘对她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畏惧。
二姑娘拉着萧九娘的手,想要让她一块儿过去,萧九娘摇了摇头,爱莫能助地看她一眼。其实她也有点怕这个姑姑,应该说东宫里有谁不怕她呢。
二姑娘扁了扁嘴,怀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走了。
萧九娘见她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还是选择了没义气。
在二姑娘走后,萧九娘选了一座僻静的凉亭躲了进去。提及生母,她也有一些伤怀,没甚心请应酬。
“九娘心情不好。”
萧九娘一惊,唰的回头,见是萧杞,松了一口气。
萧杞进入亭内,坐下道,“伺候九娘的宫人都到哪去了?”
“我嫌他们闹的慌,只带了明月,明星,明月更衣去了,明星为我去寻披风。”萧九娘解释。
萧杞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九娘在外还应当小心些。”
萧九娘失笑,她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还有危险。不过也知道这是萧杞的一番好意。
“我远远的看着,姜二姑娘似乎在掉眼泪,这是怎么了?”
萧杞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问的,好像他只是随口一说。
萧九娘愣了愣,控制不住似的觑一眼他他的神色,撞进萧杞的眼里,飞快地收回目光。这几年她在东宫的日子日渐好过这其中少不了萧杞或明或暗的帮助。
皇帝和太子对萧杞的重视人尽皆知,哪怕太子妃不喜,宫人也不敢小觑。
于是萧九娘慢慢的说道,“今天是惠儿母亲的生辰,她触景伤情有些伤怀,眼下已经好了。”
萧杞垂了垂目光,突然问,“九娘,想姨娘吗?”
萧九娘愣了愣,诚实的回答,“自然是想的。”
“有时候我也挺想的。”
嫡庶有别,他身份再金贵也不能逾越。而温良弟又那样谨小慎微,甚至是懦弱的性格,随着他声势日显,对他几乎避如蛇蝎,唯恐连累他。
萧九娘见萧杞冷冷清清的倚坐栏杆,月华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冷光,湖面波光粼粼。萧九娘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不由自主道,“二哥你别靠着栏杆,我瞧着这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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