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如刀割!”
尉迟冲向一旁点了点头,他的亲随拿着酒坛酒碗走了过来,倒了一碗酒递给了尉迟冲,尉迟冲端起那碗酒,恭恭敬敬将酒洒在了点将台上,虎目蕴泪道:“这碗酒敬给咱们死去的兄弟。”
现场不少将士的眼圈已经红了。
尉迟冲又端起一碗酒,环敬众人:“这碗酒我敬在场的兄弟,没有你们的流血流汗,舍生忘死,就没有大雍百姓的安康!”
“大帅言重了!”众人齐声道。
尉迟冲摇了摇头道:“不重,比起你们的付出,我这句话又算得上什么?只可惜老夫人微言轻,不能给兄弟们功名富贵,不能让你们早日衣锦还乡,甚至……老夫连让你们吃饱穿暖的能力……都没有……”
在场的众人多半都已经知道,此次皇上虽然亲自前来****,可是并未带来太多的粮草军需,说穿了主要就是精神上的鼓励,可是画饼不能充饥,眼看就要迎来一年之中最寒冷的严冬,和黒胡人鏖战许久的将士们刚刚得以歇息,原指望着朝廷的补给物资能够及时到来,趁着这段时间休养生息之际,却没有料到现实居然如此严酷。
一些将士已经忍不住道:“我们去找皇上请愿!”
“对!去找皇上,让他给个明确的说法。”
尉迟冲展开双臂,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停下说话。他在军中威信极高,众将士马上肃静了下去。
尉迟冲目光投向东南,声音低沉道:“老夫本是大康将领,昔日蒙难,逃入大雍,承蒙先皇不弃,力排众议,委以重任,老夫发誓要效忠大雍,为先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一生只求血染黄沙,马革裹尸,以报先皇的知遇之恩,然天妒我皇,英年早逝,老夫的这颗丹心却从未有过改变,黒胡大军压境,老夫虽然老迈,可依然主动请缨驻守北疆,这几年来虽然吃过不少的败仗,可终究带着兄弟们挡住了黒胡大军的入侵。”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道:“老夫本想将残生了却在沙场之上,可是现在方才发现有些事并非是老夫力所能及的。此前朝廷召我回京,名为嘉奖,真正的意图却是要剥夺老夫的军权,我尉迟冲绝非贪恋权力之人,可是我不敢将军权轻易交出,因为老夫知道,军权不仅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代表着你们对我的信任,你们一个个都已将生命和荣誉交给了我,我又怎能随随便便滥用这种信任,又岂能将你们的信任交给他人?”
现场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已经派来了董天将为尉迟冲的副手,其背后的用意其实就是要制衡尉迟冲,分薄他的权力。
尉迟冲道:“我是康将,却背离故国报效大雍,我一心为大雍尽忠,可到头来却被人猜忌,我不想让手下将士卷入朝堂纷争,却落到被人质疑忠诚的下场。”
众将大吼道:“大帅,管他们作甚,在我们眼中只有大帅一个!是,除了大帅的命令,我们谁都不会理会!”众将义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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