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曾经与大雍约定,借用东洛仓五年,一晃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常凡奇也不知胡小天是否真要将这里归还大雍,东洛仓乃是扼守大雍南进之咽喉要道,可以说胡小天之所以能够在庸江下游扎稳脚跟,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控制了东洛仓,若是将东洛仓归还,那么胡小天就会面临无险可守的境地,重新将东梁郡暴露于大雍面前。
常凡奇刚刚抵达东洛仓,就有故友过来求见,此人乃是他昔日的副将黄信诚,也是常凡奇此前的至交好友,黄信诚自从东洛仓一战之后,也被削职为民,不过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现在一家生活在邵远,至今未得任用。
此番前来也是以老友的身份过来拜会。
常凡奇将黄信诚请入府中,老友相见免不了要开怀畅饮一番,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些微醺醉意。黄信诚将酒杯缓缓落下道:“凡奇兄,本以为东洛仓一战之后你我今生再无相见之机,却想不到还能坐在一起喝酒,真是造化弄人啊!”
常凡奇道:“的确是造化弄人,现在我们虽然是朋友,却已经是各为其主了。”他心中对黄信诚此行的目的充满警惕,并不相信黄信诚此时出现在东洛仓纯属偶然。
黄信诚呵呵笑道:“凡奇兄不用多想,我现在只是一介草民,没有任何的任务在身,今次前来,主要是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续聊旧日情义。”
常凡奇举起酒杯又跟他碰了一杯道:“我当初的选择连累了不少的朋友和兄弟,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为了我娘亲的性命,凡奇也只能那样做。”
黄信诚道:“秦阳明仍然做他的大将军,受到牵累的也只是咱们这帮兄弟罢了,我也不瞒你,今次过来见你是秦阳明逼我过来的。”
常凡奇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其实从黄信诚过来他就已经猜到了。
黄信诚道:“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秦阳明以我家人的性命作为威胁,让我来这里一趟,这里有一封信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常凡奇接过那封信看都不看就凑在烛火上烧了。
黄信诚愕然道:“你因何不看看其中写得是什么?”
常凡奇摇了摇头道:“没必要看,这封信的内容也不重要。”
黄信诚叹了口气道:“也是,无非是一些想要劝降你的话。”
常凡奇道:“若是我没有猜错,此时已经有人将你来到东洛仓的消息传到我主公的耳朵里了。”
黄信诚眨了眨眼睛不解道:“难道胡小天派人监视你?”
常凡奇道:“主公光明磊落又怎会做这种宵小的行为,秦阳明让你给我送信是假,真正的用意是要借着这件事制造疑云,我看他已经让人将你我见面的消息传到东梁郡。”
黄信诚后悔不迭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我原不该来的。”
常凡奇道:“你是无心之失,秦阳明害不了我,连我都能识破他的这种拙劣伎俩,又怎能瞒得过我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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