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凡奇心中暗恨,秦阳明啊秦阳明,你果然是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常凡奇死不足惜,可是我岂能承受这不白之冤,如果不是你借兵攻打东梁郡,我岂会落到如此绝境?想起丢掉的东洛仓,可谓是万念俱灰,可是又想到被胡小天控制的娘亲,不由得想起胡小天刚才的那番话,忠孝不能两全,我若是死了,我娘怎么办?
秦阳明看到常凡奇半天都沉默不语,只当他已经屈服,冷冷道:“常凡奇,你愿意领兵攻城将功赎罪吗?”
常凡奇毫无反应,知道秦阳明问他第二遍的时候,方才如梦初醒般哦了一声,躬身抱拳道:“末将愿往!”
秦阳明拿出一支令箭:“那好,我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常凡奇上前跨出一步,接过令箭,众人全都松了口气,以为这件内部纠纷到此为止之时,却想不到常凡奇忽然一抬腿,将隔在他和秦阳明之间的长案踹了出去,长案飞起重重撞在秦阳明的胸口,重击之下,秦阳明胸口的肋骨被撞断了三根,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常凡奇已经拍落秦阳明的头盔,抓住他的发髻,抽出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之上。
众将大惊失色,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众人一个个刀剑在手,向中心围拢而去,杨先怒吼道:“常凡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主将,给我放开!”
黄诚信和常凡奇同为东洛仓守将,在心底还是倾向于他,慌忙道:“大家不要靠近,千万不要伤了主帅的性命!”一边又道:“常将军,你不要冲动!”
秦阳明唇角滴血,虽然被常凡奇控制,可是表现得仍然镇定,毕竟是坐镇一方的大将,生死关头仍然表现出大将之风,他冷冷道:“常凡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常凡奇手中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利用秦阳明的身体掩护住自己,充满悲愤道:“我当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攻打东梁郡是你的主意,你调走东洛仓的多半兵马,集合三地之力,六万之众都无法拿下一个东梁郡,却被人声东击西,趁机攻入东洛仓,我承认我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难道你就没有半点责任?不是你好大喜功,作战因循守旧,如何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胜了,功劳全都是你的,败了,责任却要由我们承担,天下间哪有这等便宜的好事?”
常凡奇越说越是激动,手中匕首下压,刺破了秦阳明的肌肤,一缕鲜血沿着刀口流了出来,秦阳明闻到自己的血腥味道,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低声道:“常凡奇,你不要冲动……”
常凡奇道:“冲动又怎样?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他压着秦阳明向账外走去,走了几步转过身来,威胁众将道:“全都给我乖乖退回去,谁敢跟上来,老子就一刀割了他的喉咙!”
众将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看着常凡奇将秦阳明带出了营帐。
黄诚信等人跟出账外,常凡奇勒令众人牵一辆战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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