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胡小天居然轻车简行,并没有带太多人前来,这也让余冬青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胡小天在难民营视察了一下,还特地关注了一下难民的伙食,现在难民的粮食统一管控,每天统一调配,这是为了最大程度地避免浪费,难民营内共有二十个特定的地点,这些地方用大锅生火造饭,每日两餐,开饭之后,难民排着整齐的队伍前来领饭,千人为一屯,百人为一村,十人为一户,成年男女每人一份,儿童和老人减半,虽然大都无法吃饱,可是这样的饮食勉强可以维生。
胡小天特地来到大锅前看了看,看到里面全都煮得是稀粥,一碗稀粥,一个黑窝头,就是成人一顿饭的口粮,鱼肉是别想的,新鲜的蔬菜也见不到,在目前的状况下,能有稀粥果腹已经算很不错了,难民们也不敢多做他求。
胡小天向余冬青道:“余老先生最近可曾听说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余冬青知道胡小天问的是什么,惶恐回答道:“胡大人问得可是难民营外商队被打劫的事情?”
胡小天点了点头。
余冬青双手抱拳深深一躬道:“大人,此事和我等无关啊,我们从南方逃难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才遇到大人肯收留我们,还赐给我等衣食,我等感激都来不及又岂敢做出这等胆大妄为的事情?”
胡小天微笑道:“余老先生不用惊慌,我又没说这件事跟你们有关,只是此时就发生在难民营附近,所以我才想问问老先生有没有什么线索?”
余冬青道:“胡大人,我等的确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旁朱观棋道:“原来老先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距离难民营外三里多路的地方有商队遇袭,这支商队乃是来自大雍,此次袭击一共造成十二人死亡,一人受伤。”
余冬青闻言色变:“什么?大雍商队?”
朱观棋点了点头道:“幸存之人已经逃往大雍去报信了,若是大雍方面得知他们的商队在东梁郡出了事情,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余冬青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此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要打仗了吗?早晚都要有一战,晚来不如早来,打仗好啊!”却是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青年人正蜷曲在一口大锅附近烤火。
刚才胡小天几人说话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躺着,加上大锅旁边有不少人都凑在那里烤火取暖,谁也没有留意到他。
余冬青转向那青年人,怒道:“混账东西,你胡说什么?”原来那青年人竟然是他的小儿子余天星。
余天星打了个哈欠缓缓转过身来,他满脸灰尘,形容憔悴,犹如乞丐一样,向余冬青笑了起来,露出满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余冬青向胡小天赔礼道:“胡大人千万不要计较,他是我的小儿子余天星,是个书呆子,从小就疯疯癫癫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余天星哈哈笑道:“爹爹此言差矣,我余天星乃是做大事之人,那些小事我才不屑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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