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不远,其实就是胡小天将过去的衙门缩减了一大半,腾出的那些房间用来安置这些孩童。
北风刺骨,带来阵阵庸江湿冷的水汽,童子堂外有不少自发前来送粮的百姓,虽然东梁郡的百姓对胡小天接纳难民一事大都持有反对态度,可是对他建立童子堂,收容这些可怜的孩子还是多半赞同的,最近有不少人家还提出要来收养这里的小孩子,因为局势未明,胡小天暂时未同意他们的要求。
维萨几乎每天都要过来这里,那些孩子跟她已经很熟,看到维萨过来,马上都围拢过来,一个个亲切地叫着维萨姐姐,听到孩子们欢快的呼喊,看到他们天真烂漫的笑容,维萨不禁一阵心酸,她一会儿牵牵这个的小手,一会儿摸摸那个的小脸,对这些孩子怜爱非常。
胡小天看到维萨被孩子们包围,自己反倒无人问津,笑着摇了摇头,独自一人向里面走去,走入里面的院落,听到一个清越的声音道:“这个字叫人,一撇一捺,彼此支撑,屹立不倒,做人就应当坚强自立,加上一横就是个大字,终有一天你们会长大成人,再加上一横就是个天字,你们长大之后都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胡小天被声音吸引了过去,却见前方大堂内,一位身穿蓝色儒衫的青年男子正在教一群孩童识字,他想必就相当于现代社会中的义工吧,胡小天此前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此人。
在青年男子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一位布衣荆钗的少妇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手中还挎着一个竹篮。
那青年男子率先发现了胡小天,他礼貌地向胡小天笑了笑,刚好此时他的课已经讲完了,向那帮孩童道:“你们去玩吧!”
那群孩子一起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向他鞠了个躬道:“谢谢朱先生!”
胡小天这才知道那名男子姓朱。
那朱姓青年微笑走向胡小天面前抱拳道:“胡大人好!”
胡小天笑着向他还礼:“我过去好像没见过兄台呢。”
那男子道:“在下朱观棋乃是东梁郡本地人士,她是我的妻子洪凌雪。”
胡小天向洪凌雪看了一眼,洪凌雪淡淡一笑,然后目光又回到丈夫朱观棋的身上,充满无限爱意。
朱观棋道:“胡大人宅心仁厚,能够在东梁郡设立童子堂,挽救这些孩童于水火之中,实在是功德无量。”
胡小天谦虚道:“算不上什么功德无量的大事,只可惜我能力有限,能做得也只有这些了。”
朱观棋道:“若是大康每一位官员都像胡大人这样想,大康也不会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他向胡小天拱手告辞,洪凌雪跟随丈夫准备离去之时,忽然捂住小腹,紧紧咬住樱唇,顷刻间俏脸变得毫无血色,冷汗从额头簌簌而落。
朱观棋看到妻子突然变成了这番模样,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呼道:“凌雪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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