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当着柳长生父子二人的面,将用到的几种器械画了一遍,画好之后拿给柳长生过目。
柳长生看到画中的器械,浓眉紧锁,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小天,你的医术究竟是从何处学来?”
胡小天心说这事儿说了你也不信,我这身医术从来到这世界时就拥有了,既然不能实话实说,就唯有撒谎:“家传的!”这个理由最为充分合理,谁也不知道人家家里祖传了什么秘密,一旦提到家传,别人也不好继续刨根问底。
柳长生道:“家传?”他浓眉紧锁,应该是将信将疑,又看了看画上的器械这才道:“小天,你认不认识鬼医符刓?”
胡小天还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摇了摇头道:“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很厉害吗?”
柳长生道:“鬼医符刓乃是不世出的奇才,他可以断肢再植,剖腹取婴。”
胡小天停在耳中,心里却没觉得有什么新奇,无非是剖宫产和断指再植术,对他来说都是些简单手术罢了,不过在这个传统医学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时代,鬼医符刓的存在倒是一个让人极其惊叹的事情,难道在自己之前已经有某位外科医生先一步来到了这个世界?
柳长生道:“我看你所绘制的器械,这把刀和鬼医符刓所用极其类似,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胡小天道:“柳伯伯和鬼医符刓很熟悉?”
柳长生抚须道:“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也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他目光显得有些迷惘,似乎在追忆往事。
“那鬼医符刓现在何处?”
柳长生道:“九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的坟冢在燕州郊外的黑驼山。”
胡小天点了点头。
柳长生道:“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真是让人惊叹,不过这种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方法终归不是大道。”从这番话就能够看出柳长生在医学方面还是非常守旧。
柳玉城道:“爹,我看小天这种医术大有可取之处,若是能够和咱们神农社的医术相辅相成,必然可以将医术发扬光大,推向一个新的台阶。”
胡小天暗赞柳玉城见识不凡,可是柳玉城的这番话并没有得到柳长生的认同,柳长生道:“神农社的医术总在治本而非治标,身体毛发受之父母,虽然采取切除患处的方法可以起到一些奇效,但是这种医术始终逆天而行,小天,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胡小天笑道:“柳伯伯的话我明白的。”他知道柳长生并无恶意,只是让一个传统的医者去接受这样现代的医学理念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凡事皆不可强求。
柳玉城道:“爹,孩儿并不认同您的这番话,我觉得医者就应该以治病救人为最终的目的,改变一个人的身体和挽救一个人的性命相比哪个更重要?倘若一个人被毒蛇咬中了手臂,蛇毒无药可医,第一时间是应该将手臂断掉保全性命还是应该为了抱拳手臂而送掉性命呢?”柳玉城的问题虽然简单,可是无疑问道了关键之处。
柳长生无言以对,轻声叹了口气道:“天命、人命究竟哪个更加重要?”
胡小天微笑道:“其实我总觉得既然选择了行医,就无需顾虑太多,只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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