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东终于瞅到机会,压低声音道:“兄弟,你怎么也来了?”
胡小天道:“没办法,皇命难违啊。”
两人抬着羊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声说话。史学东道:“你净身了?”
胡小天道:“你这不废话吗?不切干净谁让你入宫啊。”心中却窃喜不已,史学东必然没有自己那么好命,净身这一关他是万难幸免了。
史学东黯然叹了口气道:“想我史学东当初何等风流倜傥,如今却落到这样的境遇,当真是生不如死。切肤之痛,抱憾终生啊!”
胡小天心说你丫当初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现在这种下场也算得上是因果报应了,老子跟你比起来那才叫好人,虽然心里瞧不起史学东的为人,可是在皇宫内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位故人,还刚巧是结拜兄弟,以后搭个伴也好有个照应。胡小天劝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你该风流也风流过了,该享受的也享受了,对咱们兄弟来说,最要紧的还是保住性命。”
史学东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说话,冷不防身后一人挥动皮鞭狠狠抽打在他的背上,打得史学东痛彻心扉,双手一抖,手中肥羊失落在地上。却是那麻脸太监从一旁冲了上来,挥鞭就打,口中骂咧咧道:“不开眼的奴才,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好吃懒惰的东西,居然在这里躲懒聊天,信不信爷把你们的脑袋给砍了。”
史学东捂着受伤的后背敢怒不敢言。
那麻脸太监扬鞭又要向胡小天抽下去,却遭遇到胡小天阴冷的目光,不知为何从心底产生了一股寒意,犹豫了一下,胡小天已经将那只肥羊扛起走开。这一鞭终究还是没抽下去,麻脸太监骂道:“不要再有下一次,再看到你们偷懒,我将你们两个新来的吊起来打。”
新来的太监很快就发现,一旦张福全出来,那帮老人便装模作样地去搬东西,一旦张福全离去,马上这帮人就开始找到阴凉处休息,在宫廷中呆久了,这些太监早已混成了老油子,他们会抓住一切的时机偷懒躲滑。
像史学东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衙内,过去哪干过这些粗活,很快就累得直不起腰来。那麻脸太监又朝他走了过去,看样子又要去寻他的晦气。史学东喘着粗气道:“你别逼我,我实在是扛不动了……”其实不只是他,新来的八名太监有七个都已经累趴了。
唯有胡小天是个例外,这厮肩头扛了半只宰好的肥牛,大步流星地向牛羊房走去,根本见不到任何的疲态,看得周围太监一个个目瞪口呆,这货显然是天生神力,且不说他已经来回扛了这么多趟,单单是这半只肥牛也有五百斤上下,他竟然能够独自扛起,而且似乎毫不费力。强者为尊,人对强者都会自然而然地生出敬畏之心。胡小天今天的表现已经震慑到周围不少的太监,虽然胡小天并没有显露任何的武力,可单单是这身蛮力已经相当出众,谁也不敢轻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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