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茶,他所用的茶壶茶杯全都是用竹筒制成,颇为别致,所泡的茶水也并非茶叶,而是一种不知名的树叶,泡出的茶水呈现出黑褐色,闻起来异香扑鼻。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材,胡小天并没有贸然饮用。
蒙先生看到他迟迟没有饮茶,知道他心中有所顾虑,轻声道:“胡大人,我几年前曾经在玄天馆坐堂,大康的法律我是懂得的,我对当今朝廷也无叛逆之心,对大人更无加害之心。”他喝了口茶,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胡小天笑了起来,料想这位蒙先生也不会公然做出危害朝廷命官的事情,自己如果表现得太过犹豫,反倒落人笑柄,他喝了口茶,茶水入口苦涩,但是后味生津,余香袅袅,胡小天不禁赞道:“好茶!”
蒙先生道:“算不上好茶,是我在后山采摘的乌枫树叶,晒干以后用来泡茶,倒是有些活血化瘀的功效,大人若是喜欢,回头带一包走。”他身躯向前倾斜了一下,双目盯住胡小天道:“老夫蒙自在,曾经在玄天馆坐馆五年,断断续续的也在京城呆了近十年的光景,算起来离开京城不到七年,却想不到京城之中出了胡大人这样的医道高手。”
胡小天是从京城过来的县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听完蒙自在的这番话,胡小天对他也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想不到这位隐居西南苗寨的黑苗族医生居然也曾经在玄天馆坐堂,玄天馆乃是京城三大医馆之首,是御医辈出之地,在大康医学界的地位称得上首屈一指。蒙自在能在那里坐堂十年,此人的医术绝不普通。想当初自己傻了十六年,老爹将京城名医全部请了一遍,却不知这位蒙先生有没有给自己看过病,如果他当真离开京城七年,那么即便是给自己看病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应该不会认识自己现在的样子。
胡小天道:“我不是什么医道高手,只是对人体的结构比较熟悉罢了。”
蒙自在道:“胡大人因何会对人体的结构如此熟悉?不知师承何人?”
胡小天当然不会照实相告,如果他再用当初吓退李逸风的那番话来对付蒙自在,应该不会奏效,蒙自在这个人有种强大的气场,这种气场很少在从医者的身上找到。
胡小天道:“我师父已经去世了,他不让我说他的名讳,我在他面前发过誓,还请蒙先生见谅。”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蒙自在也不好再问,总不能逼迫别人违背誓言,更何况胡小天是青云一带的地方长官。
蒙自在道:“胡大人从京城来?”
胡小天道:“去过,算不上熟悉。”
蒙自在又道:“胡大人的口音却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我父母都是京城人。”胡小天说起谎话是绝不会脸红心跳的。
蒙自在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有生以来亲眼看到别人剖腹疗伤的只有一次,今天确是第二次见到了,胡大人认不认识须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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