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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203】生死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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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范世劭诚惶诚恐的快速进了伏诛塔,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父子二人早早就候在了伏诛塔内,知道皇帝的来意,范世劭觉得还是不能逼得太过了。

    对方毕竟再怎么说都是皇帝,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要死要活还不是皇帝的一句话。

    范世劭担心范峈会说一些惹恼皇帝的话,或者做些让皇帝下不得台的事。

    在皇帝来之前,他必须先警言几句。

    “这次皇上是想要让我们停歇,下边的臣子若不斗也是皇帝的一块心病,但若是斗得狠了,那也是太不像话了。”范世劭知道四周诸国正对他们褚国虎视耽耽,皇帝这么做就是因为那个,他们做臣子的,若是抓着不放,只会惹恼皇帝。

    别看摄政王现在掌了一地权势,可为了容天音,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散尽权势也不一定。

    范峈负手在后,闻言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

    范赂的脸色从水晟邢被放出来后就没有好过,甚至有种要毁灭性的恼。

    “父亲不是说了,若是不斗了,皇上心里也会有疙瘩吗?”

    范世劭终是低低一叹,话题一转,“南北边境出现了意外,他们二人本是要脱离边陲守卫去过他们二人的生活,现在有个女人出现打乱了计划……”

    “父亲想说什么?”

    “容戟和秦闻这一生中都是为了褚国,当初神隐者的出现没少让褚国受苦。”

    “所以父亲现在是想让孩儿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为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事,”范世劭负手,面对廊边的冰凌。

    范峈收回空灵的目光,将目光投在家父上。

    范世劭似乎想起了什么般,深深一叹,“上辈子所犯的错本不该是他们这辈子的人背负的。可是那件事,为父既然知道了,就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范峈眉一蹙,总觉得范世劭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年神隐者与容家有些纠葛,容侯差点因为他的预言死在战场上。后来秦闻不顾帝王身份前往边关,才险险将容戟救了回来,便那之后,容戟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

    范峈挑眉,父亲说这些又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什么联系?

    “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当年神隐者出现在这里后,后宫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难道是神隐者所为?”

    “是容天音的母亲,一场大火将后宫一角烧之尽毁。而容天音的母亲也在那场大火里丧生,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火里还有其他人。至于那个时候到底有几人在,莫说是为父,就是他们自己本身也不得知。”

    “所以,父亲怀疑,出现在南北边境的女人也许就是容天音未死去的母亲?”

    “不,她的母亲确实是死了,为父怀疑的是她母亲另外牵扯进去的人。”

    “父亲与我说这些,是想让孩儿查明真相?”

    “将来的褚国,不能再出意外了。”身为褚国的一份子,范世劭当然然同国泰安康,“在暗处里还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在暗涌着,必要时,斩草除根。”

    “父亲?”

    “为父能为褚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范峈瞬间明白范世劭是因为什么要坐上太慰这样的高座了,也许在范世劭的心里还有许多未曾透露的故事。

    范世劭仿若没有看到范峈投来的眼神,轻轻一叹息。

    范峈微抿着唇,一手负后朝着范世劭看去的方向看着,眼神悠远。

    一道皇帝驾到的声音传来,父子二人立即迎了出去。

    不管他们现在讨论着什么,如今的褚国皇帝才是他们真正效忠的对象。

    至于秦执,已经开始渐渐放权了。

    这件事虽未曾听秦执亲口说过,范峈与秦执多年的好友,他的心思哪里还能不明白的。

    而这些想法,范峈并没有和范世劭明言。

    算是他的私心吧。

    “叩见皇上……”

    “不必拘礼了,朕来此可不是来听你们说这些虚的,”言罢,秦谨已经错开了他们朝里走。

    两父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他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还是等皇帝开口了他们才能斟酌驳辩。

    皇帝今天的来意他们多多少少清楚一些,但眼下皇帝亲自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只要他一个口谕,莫说这伏诛塔了,就是千里之外他们也必须赶着进宫。

    秦谨似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异样,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入座。

    塔内,他们靠着皇帝而坐,沉默着。

    秦谨率先开口:“想必朕的来意,两位爱卿都明白了些。”

    “皇上有什么话要吩咐微臣的?”范世劭表现出一副低姿态。

    对这个老家伙,秦谨的评价也彼高,里外都是不同的两个人,这范太慰藏得也未太好了。

    以前还未曾发现,现在想想,当初范大人虽然没有居于前首,但他的儿子却被他送上了高位。

    祭司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而祭司能够做的事情绝大数的人都不可能控制得住,范世劭才是那只真正的老狐狸。

    秦谨眯了眯眼,深不见底的眼里全是笑意,“吩咐到是没有,范爱卿能够体谅朕的苦心,朕也就不必天天沾枕烦忧了。”

    范世劭当下心中一紧,“皇上有什么烦忧,可容老臣一臂之力?”

    “朕等的就是范爱卿这句话了,”秦谨笑眯眯的,像只小狐狸。

    范峈左右扫了眼,对主座的秦谨道:“皇上……”

    “范祭司莫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太慰大人应承才行,”秦谨抬了抬手,示意范峈稍安勿躁。

    范峈只好退居后一步,沉默等着皇帝将话说完。

    “朕向来信奉因数,水家和范家都是世族之家,再大的怨气总该有个结果,范爱卿,你说可是如此?”

    听着秦谨不痛不痒的话,范世劭挑了挑眉,面上一派诚惶,“皇上说得极是,以往是老臣糊涂了,水丞相为国为民操劳这么多年,老臣打心里佩服。”

    话已到此,秦谨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探下去,范世劭的态度很明确,他们不会再找水家的麻烦,往后的日子,那就是往后再来论了。

    范峈坐在旁边,手里的盖钟很久没有落下,手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范祭司,寿王妃近两日发了病,不知祭司可有去看望过一二?”言罢,秦谨的视线直直落在范峈的身上。

    范峈一愣,没曾想秦谨会突然问起这个。

    心思飞转,低首道:“回皇上,微臣也曾听说了,只是现在寿王妃需要静养,不容任何人打扰。”

    “皇兄回朝后就一直没有跨出寿王府半步,朕是担忧皇兄是不是因皇嫂忧思过虑,如若得了空,范祭司过府瞧一眼也好。毕竟皇兄皇嫂对范祭司十分看好,去看一眼也是应当的,”秦谨分明是话里有话。

    范峈像是没有听懂似的,点了点头。

    等了等不见皇帝再有下文,范峈不由挑了挑眉,难道皇帝来伏诛塔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个?

    范峈拧眉暗暗扫了静坐的秦谨,发现他眼神平静,并不像是别有深意的样子。

    容天音从宫里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甚至是传出了大病的消息,寿王府现在全程封府,谁也进不得。

    送走皇帝,范世劭就拧眉看身边的范峈,“皇上的意思……”

    “孩儿早就放下了,父亲不必忧心。但秦执那里,我还是必须走一趟的。”

    毕竟皇帝都亲自开口了,他怎么能不去?

    皇帝就是想要通过他的嘴得到寿王府里边的情况,他也可以清楚秦执现在的想法。

    秦执和秦谨之间的暗斗,一直都存在,这次秦执胜仗回朝,又赢得百姓的一层信任,这对于皇帝来说,秦执变得更加的危险了。

    功高盖主,下场不是推翻就是被噬。

    当初只要秦执肯要,皇位唾手可得,可他没有那样做。

    做为王爷,手握权势之大,足以盖压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希望这次不要再生事了才好。

    两日后。

    秦执抱着容天音进了冰窖,阙越已经给容天音封住了穴位,又给她推动了脉络。

    体内的毒液随着她体内的东西产生着巨大的变化,尽管阙越还是有些担忧,容天音点头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秦执带着容天音进冰窖时,消失多日的神策再次出现在寿王府。

    阙越回头就能看到他悠远的目光,愣了愣,对他说道:“如果失败了,他也许就会是个废人,而容天音根本就活不下去,这是一场冒险。”

    神策淡淡道:“我不会趁人之危。”

    “你和秦执之间……”

    “那是神隐家族内部的事,”所以不要多加打听,阙越听出了他的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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