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黏糊的紧了。
所以她才会暂时离开一会,没想到这么一小会竟然出事了!
坐在厢房里头,秦萱叉开腿,一脸的烦躁。每一刻都等得烦躁不已,但是没有消息谁也不能够走出去。她是这一队人的头,虽然下面还有人,但是她要是不在了。那么五十个人听谁的话?
秦萱简直要暴躁的发狂了。偏偏还得保持冷静,守在那里。
终于到了月上枝头的时候,有人过来,“郎主请将军过去。”
这话她已经等了很久,这边人才说完,秦萱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起来,大步向外头走去。
慕容泫就在内室里头,秦萱进去看到慕容泫换了衣服,披着袍子站在那里,他乌发披在肩上,面颊上阴沉的很。一看就知道他心情相当的不好。
“你们都下去。”慕容泫侧首对周边的侍女道。
侍女们垂首躬身退下,秦萱等到人都走完之后,她上前一步抓住慕容泫的手,“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要调人入城?”
慕容泫低头看着她抓住自己的那只手,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你担心我?”
“这么个架势你又不把话说清楚,当然会担心!”秦萱根本不明白慕容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话不说明白,然后这会儿看起来竟然还有点高兴?
“阿爷出事了。”说着慕容泫笑了笑,这回的笑容里头多了几分讥讽,“他被贺兰氏给捅了。”
慕容泫这话一出来,秦萱睁大眼啊了一声。
燕王慕容奎她是见过的,是个很魁梧的中年人,他的年纪在这会算是老人了,但是怎么看都不老
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竟然被人给捅了?
“说起来我都不信。”慕容泫的记忆里头,慕容奎是生病没了的,这一回也不知道是不是改变的太多,原先很多东西都已经对不上,有变故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这一次可是真的让他动火了。
贺兰夫人的脾性在慕容奎的那些妾侍里头是最暴烈的,平常看不出来,一旦发作还真让人吃不消。
慕容奎自然不是舍不得贺兰氏,只不过不准她带走儿子。之前因为羯人,慕容奎把这事放下一段时间,然后贺兰夫人又提起来,慕容奎还是那句话,贺兰夫人走可以,但是儿子要留下来。
贺兰夫人从来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吵到红眼上,直接亮了刀子。
秦萱听完之后晃了晃脑袋,“那么燕王眼下如何?”
龙城里能找到的好的疡医都在燕王府里了,慕容泫之前也养了几个上医在府邸里头,但是不能这会就送过去。
“听说颇为凶险。”慕容泫说起这个,神色平静,半点都看不出担心父亲的样子。慕容奎出事之后,慕容煦立刻反应过来让人守着慕容奎所住的地方,那架势简直是把他们这些弟弟当做贼防。
不过慕容煦也算是没想错,他的的确确别有用心。
燕王不能这时候死。慕容泫伸手去拿盛满羊奶的铜壶,他满满的倒了一杯递给秦萱,“事情突然,恐怕你还没有好好的吃东西,先拿这个叠叠肚子。”
秦萱看慕容泫目光阴沉,她不好问,伸手把杯子拿了过来。
慕容泫垂下眼帘,他并不在乎慕容奎的死活,前世或许还对慕容奎有那么一丝半点的父子情,那么这一世则是完完全全没有。
慕容奎不管甚么时候死,但是唯独眼下不行。至少在他有绝对的把握对抗慕容煦以及那些和他有一样野心的人之前,慕容奎不能死。
他手指紧紧握住了蹀躞带下的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