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绍宗隆武力战而死,便是伪绍武帝被俘之后亦知绝食自杀。
我大明之刚烈,过汉唐远甚!
然,万历以来,数十年间,奴贼起于辽东,流贼乱于关内,朝廷御虏剿匪。结果,虏势日张,贼势日众,以至于甲申之变,表里山河,沦于异族之铁蹄,竟重蹈两宋之覆辙。
今朕登极于国步艰危之时,已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唯以中兴皇明,驱逐鞑虏为己任,为减民之重负,朕守廉自洁,长斋布素,远离声乐,早起晚睡,不敢有丝毫怠慢。
今大明疆土止岭南一隅,朕知道光凭朕一人之力远远不行,必须君臣齐心协力,肝胆相照方能成就中兴大业,而功业之大小,正在君臣信任之深浅。”
朱由榔顿了顿,又道:“朕不以一污掩大德,春秋时期,楚王不究‘绝缨’之罪,换得臣子以死相报。
今朕欲效法前贤,愿意不咎既往,与列位臣工和衷共济,尔等若天良未泯,今后便知该怎么做,现在朕就当着列位臣工的面将这些信件付之一炬!”
众臣闻言肃穆,无不感动,默默地看着内侍搬来一只鼎炉,放在丹墀上,点燃炭火。
朱由榔亲手拾起御案上的一摞子信件,走到鼎炉前,一封一封的将其投入熊熊燃烧的炉火之中。
炉中火苗直窜,片片纸灰随着火焰飞出鼎炉,在鼎炉上空盘旋了一会,又飘回鼎内。火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一缕青烟,缭绕着殿梁,久久不肯散尽……
午正时分,内阁首辅丁魁楚通敌叛国拒捕被杀和朱由榔殿中焚信换臣心的事已经传开来了,内廷之中的大小侍监们也都听说了此事。
“宗主爷,小的实在想不透,这首辅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就通敌了呢?朝中没了他,咱们在外朝可就少了一大强援了啊,还有皇爷在这事上反应怎会如此迅捷?以皇爷平日里温顺的性子,绝对做不来这事啊,真是奇了怪了。”
王太后的贴身内侍夏国祥和王坤,两人一绯一绿,一前一后的走在王府宫城通往内书堂的路上,前者挺胸凸肚,顾盼自如,后者却是下腰躬身,紧跟在前者后头,一副耳提面命的样子。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小子都不懂,真是枉费了咱家平日对你的栽培啊!”
“小的愚笨,还望宗主爷明示。”
王坤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道:“你说在这整件事中谁获利最大?”
“容小的想想,对了,是柳庆总兵,庆远伯陈邦傅!
今日早朝皇爷论功行赏,就他赏赐最重,如今已封侯爵,开府梧州,赐坐见九卿,入不揖出不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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