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的话语虽是飘然,饶有兴致地问着。
“你不需要知道了。”她赌气地说道。
纪焕然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情绪,只是又用同样的语气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明明是复读了一遍,但听起来却是如此带有命令性。
这一次,她也鬼使神差地顺从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薇薇”。
“Vivi”他重复了一遍,随即冷笑了一下,果然是出来玩的少女,连大名都不愿意真心透露。“vivi…vivid…你果真人如其名,昨晚很是生动。”他笑着说的,可是那纨绔的样子落在她眼里的全是讽刺,眼睛沙疼。
她顿了顿,嘴角倔强地挂着笑意,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句:“你也还不赖。”
这是在挑衅他?这样的回应使得她和他站在一个平面,毫无地位之差。
纪焕然凝眸,第一次仔细端详着她,半响幽幽说道:“留个电话吧。”
她听到这话,整理下衣服,也整理下情绪,笑迎道:“不用了,我想找你时,会找到你的。”她背上书包就要作势离开,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又补充了一句,“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纪焕然。”她站得那样挺直,笑的也略带得意。
要不是刚才翻钱夹,看到他的ID,她还不知道他就是之前父亲提到过的蕙馨阿姨的独子纪焕然。只是她向来对圈子里的公子哥不感兴趣,甚至有着本能的抗拒之意,预防着一切商业联婚。所以昨天才说什么都不要去他的生日宴,所以才撒娇百遍让宠她的哥哥替她解围。
只是,若她早上去了生日宴。
若她晚上没出来消遣。
若她没有遇到他。
这荒唐的一晚就不会发生。
她向屋外走去,刚出卧室门的时候,又被他唤住了。
“等等……”
她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
“你把避孕药吃了再走吧,我一会叫人送上来,我不喜欢以后有什么麻烦。”他的话语那样悠然,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家常便饭。
竟然是要跟她说这个,她还幻想着是要留她一起吃早餐!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原来竟是这般冷酷的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的双手紧紧握紧,指甲嵌入到手心,她运了口气,猛然回头望向他冷声说道:“不用特意劳心了,我大姨妈刚走一天,现在是绝对安全期,您大可以放心了!”
她加紧了脚步,只想赶快逃离这封闭的空间,她急需要新鲜空气!
那清脆的高跟鞋逃离的急促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大门重重的滑锁声也彻底截断了那句他没说出来的话――那也不行。
虽然她有了解释,有了保证,但是那也不行才对,他的行事作风绝对以斩草除根为宗旨,因为他是如此的厌倦牵扯与麻烦。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让她见到棺材。
可是这一次,她虽然没有见到棺材,却还是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