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回话。
赵珩嘶的一声儿,神情凛冽:“给你的什么话?”
上头韩太后握着如意的手也分明一紧,手上的掐丝珐琅嵌红宝石的戒指在如意上脆了一声。
卫津哪里敢抬头去看?仍是躬着身,沉声回话道:“殿下还是请您过府,叫魏鸣来传话,端看您去是不去。”
“魏鸣人还在宫门口?”赵珩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倒先问了这样一句。
卫津嗯了一声:“他在外头等奴才去回话呢。”
“去告诉高赞元,把他拿了!”赵珩怒不可遏,拍案吩咐,心下只觉得赵倧欺人太甚,如今是真当他什么也不敢做了吗?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宫门口来传话回话,当是不进宫,他就没法子了?
“站着。”眼见卫津一顿,旋即起身就要往外退,韩太后压着声叫住他,转而看赵珩,“拿了魏鸣,就是跟他撕破脸了。魏鸣一个奴才,就是砍了他也不值什么,赵倧呢?要我说,你去见他。”
赵珩啧了一声,莫名的又想起当初曹皇后劝他的那些话——先是荣家,现在又是赵倧。皇帝做到这个份儿上,真要把他恼死,他想下手料理谁,就这样难?
“您这会儿倒不怕他下黑手了?儿子去见他,您才刚不是拦着吗?”赵珩摆摆手叫卫津退到一边儿去,才扭脸儿对上太后问道。
韩太后料想他有此一问,搁了如意:“所以我先替你探了路,他既然不动我,就绝不会动你。纵然他反了,也还是你的皇叔,他要不顾念这些,何必一而再的叫魏鸣递话进来?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告示出去,你还有退路?我估摸着他是有话想问你,回旋的余地是不可能有了,但总能拖延时间。”
“我现在也没了退路!”赵珩恨极,双眼是通红的,“他要见我,我就得去?他想要皇位,只管凭本事来拿,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他说罢,脚踏了地步站起身来,草草礼一回,拂袖而去。
韩太后在后头叫了一声,他不肯停下脚步来,于是摇了头,不再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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