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原来这姑娘整日混迹在男人堆里,又都是些能打能杀的好儿郎们,看她这样子,大约也没把自己当世家贵女看待,赵倧想着又不禁摇了摇头,没再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荣姜先开口:“其实我是有个事情,想跟殿下说一说的。”见赵倧挑眉看她,才道后话,“适才红娘说起此处上县中的那位员外郎,我一时也没多想,后来才想起个人来。”
“什么人?”赵倧听她说的是正事,便敛了深思认真的听。
荣姜一伸手摸上茶盏,端起来吃了口茶,身子仍是没坐正,耷拉着眼皮觑了赵倧一回:“前兵部员外郎,蒋融正。”
她丢出个名字,赵倧才拧眉深思起来。他依稀记得蒋融正这个人,只是印象实在不算深。这个人是在赵珩御极之后才逐渐爬上位,彼时他监国时,邺城里还数不上这号人物。应该是在赵珩御极的第三年,他坐稳了兵部员外郎的位置,可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升迁。
这倒也可以理解,入了部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想往上爬就得把别人挤走,但是要挤走一个部员,又哪里是那样容易的事。但是再后来,到泰安六年时蒋融正被罢官去朝,那会儿因他只是个小人物,赵倧便也没有在意这件事,眼下听荣姜突然说起这个人来,他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猜想荣姜应该还有后话,便没去接,只一味的看着她。
荣姜果然又开了口:“泰安六年,章玮参他妄议太子,又领了一干兵部的人当殿作证。蒋融正这个人是个楞头,章玮参他,他就当殿认了。当年还是我三叔力保,陛下才只将他罢官完事。”
“你三叔?”赵倧知道荣淮,是最圆滑不过的一个人,在朝为官永远秉持着各方不得罪,稳做自己事的宗旨,鲜少见他出面弹劾谁或是保过谁,一时便有些疑惑。
荣姜跟着点点头:“是啊,就是我三叔。后来才听他说,之所以力保蒋融正,一是因为替他可惜,二是看不上章玮”她哦了一声,平着声与赵倧解释,“殿下可能知道,当年我二叔弹劾谈广元,跟都察院是结了梁子的。章玮护短,没少使绊子,不过他是个什么东西,自然动不了我两位叔父,”她这话说的得意,赵倧分明见她眉眼间都有些不屑,就听她继续道,“蒋融正耿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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