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色一白,像有些犹豫,少年公子却反催了他一声。他当下返身驱马要跑,身后却一柄银枪掷来,穿胸而过,只留下男子死不瞑目。
少年公子叹了声:“我许久不练手,你怎么抢我的?”
荣姜白了他一眼,略倾身从他袍子下摆处撕下一块布,草草的把伤口包扎了下:“你想看我失血过多而死吗?”
少年公子面色一寒,调侃道:“这算什么伤口,让你说的这么严重,”虽仍是调笑,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个白瓷瓶子来,也倾身要去给荣姜上药。
荣姜抬手夺过药瓶,打断了他的动作,翻身下马时还给了他一个眼色,他便很老实地跟着下了马。二人往赵倧身前近,荣姜才正经的行了个礼,指了指身后的少年公子:“这是程邑,现领江北五万驻兵,虽没有都指挥使的头衔,却也差不离。”
赵倧哦了一声,看了眼荣姜的伤,没多问她别的,只是轻描淡写问道:“代州程家的小儿子?”程邑因知赵倧身份,便上前行过礼,回说一句是,还没别的话说,就听赵倧又说了句,“我听说程家跟荣府提过亲啊?”
荣姜面皮一僵,嘴角抽了抽,心说你知道的可真多啊。程邑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虽然消失得很快,却还是被赵倧敏锐的捕捉到了。
程邑上前了两步,伸手揽过荣姜肩头,笑着道:“八字没合上,大概是老天爷可怜我吧。”
荣姜听了就要恼,只是碍于赵倧在,才只瞪了他一眼没有发作。赵倧站在一旁看戏似的,觉得实在有趣,一个有情不能说,一个却榆木似的丝毫不察。
他们这头话说完,赵琰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见程邑时也吃了一惊,叫了声:“程三。”
荣姜这才回过神来,她只想着赵倧必不会多嘴说起今日程邑擅离职守还私自调兵的事,却把赵琰给忘了个干净,便赶紧凑上前去拱手礼了礼:“今日所幸程邑带兵及时赶到,不然纵臣在,也未必能护二位殿下周全。日后回京,还望殿下别提起这件事才好,他毕竟......”
程邑却不以为意,昂着头朝赵琰那边走过去:“毕竟今日我是擅离职守,殿下若告诉了陛下,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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