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马车扶住了他,魏鸣咬着牙思量过一回,猛地点头,旋身跪下去,对着赵倧磕了个头,坚定地开口:“奴才一定两日内赶回京城,万望殿下要保重!”
说罢由得赵倧扶他起身,他再拜别过一次,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赵倧目送他打马离开,才往太子的马车行去,他打开帘子时,只见赵琰面色发白,窝在马车里眉头深锁,却并未有动作。他的这个侄孙啊——年纪比他小不了多少,却从小养的金贵,并不比他与赵珩当年,进可马上征战安邦,退可朝堂搅弄风云,这里头有一大部分,只怕都要归咎于曹皇后了。
“现在没事了,我已经派了魏鸣回京,”他说话的工夫已经上了马车,待坐下后,倒了杯茶递过去给赵琰,“郑雍会请旨,让陛下派荣姜来。”
“怎么会......”想起刚才的攻击,赵琰似乎仍然心有余悸,接过茶杯,手却还有些发抖,“临行前太子妃与我说过,江北多山匪,民风又野的很,我并不以为然。如今还未入江北境内,就遇到了山匪袭击,他们,他们光天化日居然敢在官道上攻击我们!”
赵倧冷笑一声,动了动嘴,却终究是没有将实情告诉赵琰。他伸手一拍赵琰肩头:“你是太子,被宵小之徒吓破了胆,也太丢人了些。”
赵琰无力反驳,他从小被养在邺城中,未被册为太子时,也是中宫嫡出,身份贵重,他的身边不乏阿谀奉承的小人,纵然也有像郑雍这样的人会对他耳提面命,可他哪里遇到过这样可怕的事情?便一时有些抹不开脸面,低下头去,再不肯说话。
赵倧原本是想借此机会劝一劝赵琰,也好叫他知道这世上并非全是风花雪月,将来也能长点心,学一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却不想赵琰只是一低头再不说话,他便也有些失望,只是又宽慰了几句,便下了车。
望向京城方向,赵倧的心里,终究还是不能平复。
赵珩啊赵珩,如今你已稳坐江山,却还是这样迫不及待吗。对他是,对荣家亦是。刀枪无眼,一旦发起攻击,谁又能保证太子毫发无伤,可就算是这样,都要在这路途当中派人截杀——赵倧的心中,恼怒、失望与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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