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话没说完,荣姜就冷笑着打断了他:“那依谈大人所说,凡有官员上门,荣敏该跪地相迎,才算尊重吗?”说罢不待他反驳,对着赵珩磕了个头,“荣敏为人如何,陛下大可问诸位大人。他究竟是轻狂之辈,还是温润谦和的君子,臣想来也并非谈大人一人可证的。”
赵珩拿眼扫视了一圈在站的臣工,却不发问,只看着荣姜与谈广元二人,倒真端起了断案的架势,开口问道:“那按荣卿所说,荣敏是个君子,今次谈卿便是诬告了?”
谈广元并不惧怕,面上是一派沉稳与正直,腰板也挺直了几分:“当日荣敏出言恐吓,所指如意楼乃先帝钦赐先固宁侯荣臻私产,斥令国舅退出去,这件事――”他故意拖着声扭头去看荣姜,像是意有所指一般,“荣侯不知道吗?”
荣姜叫他说的一时无话,也醒过味儿来,这大概是曹宾出的损招,拿谈广元做刀子来刺她。这些话当日分明是她说的,可眼下这个情况,她敢说“当日我就在如意楼”吗?
因见她无话,谈广元便有些得意起来,正待再开口发问,刑部侍郎韩奉先便冷着面皮沉声开了口:“禀陛下,臣平日也往来如意楼中,所见荣敏其人却并非狂妄之辈,”说着看了谈广元一眼,很不屑似的,“谈大人既身在都察院,怎好挟私报复?况论起轻狂二字,只怕国舅爷更担得吧?怎么曹国舅强占民女惹上官司,却不见谈大人上表弹劾呢?”
若说朝中无人愿意在皇帝面前指控曹宾而冲撞皇后,那唯一敢这么干的,就剩下一个韩奉先了,原因无二,这是当朝太后母家侄子,又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年纪轻轻便坐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他自然不怕见罪于皇帝。
只是他这样一攀咬曹宾,詹事府詹事汪恪却听不下去了,当即上前反驳他:“今次谈大人是弹劾荣侯,韩侍郎顾左右而言他,是想将‘祸水东引’吗?”随即又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韩侍郎是钱公门生,自然要替荣侯开脱了。”
乍听开脱二字,荣姜面皮一颤几要动怒,碍于天子驾前不好随意发作才强忍下去,面色铁青对上赵珩:“汪大人这话错了。臣祖父一生清流,纵使韩侍郎是他门生,也断不会刻意相护臣与荣敏,”她转过身来瞪了汪恪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我祖父行事不公,为人不直,是也不是?”
汪恪并不是真要攀扯钱家,他也没这个份量在天子面前咬钱家一口,只不过是话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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