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气笑了,向着濮雒直视过去:“老爷要我这样写,那我就写。”
当不要脸这件事情开了一个头,后面发现装不回去,也就敞开了。
濮雒或许是彻底自我催眠了,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那么爹要女钱,女当然不得不给!
目光闪烁了两下,便理直气壮起来。
如姒起身到书案前,提笔疾书,很快满满写了一页。随即抬头:“老爷,我写完了,先回去了。”
濮雒虽然已经开启了不要脸模式,但是智商点并没有扣光:“先等等。”见如姒没有恭恭敬敬双手跪奉的意思,倒也没有去立起那座特殊职业者的贞节牌坊,而是纡尊降贵地亲自去拿起那张信笺看了看――随即气了个仰倒:“你!你这个逆女!”
一旁的池氏悬着心,自然也是跟过来看了一眼,虽然识字不多,却也看的清楚。
字迹工工整整:“舅父,濮翰林命我给你写信说清楚,他说,你这样小的年纪,非要你娘的嫁妆做什么?……”
一字不差,把濮雒所有的原话写了一次。
如姒直视濮雒:“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老爷是打定了这个心思?只可惜,狗急跳墙,人急悬梁。老爷若是不给我活路,那谁也别想两手干净。”
“啪!”
或许是如姒眼里的无畏与坦然太过锋利,濮雒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羞是恼,无措了片刻,便一巴掌抽了过去!
如姒身子栽一栽,眼前微微有些发黑,待得重新站直,才觉出脸上火辣辣的又热又疼。
池氏心里真是说不尽的趁愿,却也不能当真看着,忙上前拉着濮雒:“老爷,老爷!别动这样大的气!大姑娘还小呢!”又一扭头,“大姑娘,快跪下给老爷赔不是,哪里有这样忤逆爹爹的?”
如姒定了定神,并不伸手去捂脸,只是冷冷看着濮雒:“老爷,你真以为池氏是为了你的好处?真当燕家人是傻子么!想清楚,就算他们不在乎我是怎么挫骨扬灰的,他们也容不得燕家的名字叫人随便踩!”
言罢,又转向池氏:“太太,我都不知道是小看你了,还是高看你了。打量着把老爷拖下水,你就立在不败之地了?这话我不妨现在就告诉太太,遗书、状子,我早就写好了。有本事今天给我发丧,明天你和池朱圭,就等着上公堂,身败名裂吧。”
“状子?什么状子?”濮雒其实还真不知道池朱圭霸王硬上弓未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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