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事果如坐针毡:“不...不用了吧。”
景渊揽他肩膀,并排而坐:“哎,吉事果,你怎么每次见到我们都这么紧张,刚才又偷了谁家的宝贝?”
“没...没有,我早就洗手不干了,可能是他们误会了。”
“误会了?那你跑什么?”
吉事果无言以对,只能傻笑着。
景渊说:“前几天在官府,我可又看到了逮捕你的文书,要不是我告诉他们,你是在帮我们新机营办事,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逍遥?”
吉事果抽出身,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多...多谢景渊大人。”
“还景渊大人,叫我景渊就行,来,坐。”景渊又揽着吉事果坐下,对他说:“别害怕,我们要想抓你,还能等到今天?你之前帮我们新机营做了那么多事,怎么也得给你记一功。”亲自给他斟上酒:“来,喝酒。”
吉事果战战兢兢地举起酒杯,嗖的一饮而尽。
景渊接着说:“正好,我们还真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吉事果回:“不麻烦,景渊大人尽管吩咐。”
景渊拿出尹老爷的画呈在吉事果面前:“不知你认不认识...”一语未了,吉事果没咽下的一口酒却喷在了画上。蝶城欲大发雷霆,“这是我家!”只听吉事果惊得起身大喊。
“你家?”四人吃惊地几乎异口同声。
千宿疑惑地问:“吉事果,你不是说你从小四处流浪,没家吗?”
吉事果说:“那也得有出生的地方吧,我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景渊将信将疑:“你就这么确定这是你家?”
吉事果夺过画,仔细辨着:“当然确定,这房子,房子后面的山、瀑布、小河,都在我的记忆里,尤其是院子里的金桔树,那些都是我娘亲手种的,我娘说我爹不相信北方能长出金桔,可她偏偏不相信,就在院子里种满了金桔树,结果真的结满了金桔。我娘说金桔代表吉祥、平安,希望能保佑我爹平安回家,可是就在金桔成熟的那个秋天,我爹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年我才五岁,我娘带着我去找我爹,我们走了好久好久,盘缠口粮都用光了,可是还没找到我爹,我当时好饿,我娘为了给我抢口吃的,被人活活打死。”说到这里,吉事果泪流满面,“我当时才五岁,一个人就这样流浪,一直流浪到现在,我四海为家,但是那个真真正正属于我的家永远都留在我的心底,每年我都要去看看,看看金桔,看看我爹有没有回来。”
如此凄惨的经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千宿说:“难怪你给自己取名吉事果,原来吉事果指的是你家院子里的金桔。”
景渊问:“那我能不能去你家看看?”
吉事果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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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吉事果家,果然和画上一样,只是那片金桔地早已枯萎。景渊四顾着:“这就是尹老爷临死都念念不忘的地方,果真就在京城附近。”
吉事果说:“尹老爷肯定知道我爹去了哪里,我娘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可惜尹老爷不在了。”
他们在茅屋里翻箱倒柜,却没找到任何有用之物。吉事果环视着房屋上下,忽然想起什么,便蹬上板凳,轻轻敲打着屋顶的木板,只听一块木板的声音空洞而清脆,缓缓一推,果然可以打开,所有人注视着他,吉事果从暗格里取出一口小盒子。千宿接过来辨认道:“这是白虎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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