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这样,一切也终不会改变。
王翦命左右军侍带着侍婢候于宫外,而他果然是直接带着施勋向宫内走去。
施勋目不斜视的跟在王翦后面,偶尔瞟两眼秦王宫,暗自感叹这古老宫殿的威严与宏伟。
十万大军刚至城外时嬴政便得了消息,匆匆忙忙结束早朝回到寝殿,嬴政谴着宫侍换下一身朝服,自己去内殿穿了身普通的深色长衣出来。
整了整胸前的衣襟,嬴政绕着殿内走了两步,摇头晃脑的找着些什么。
此时殿外忽的起了声响,嬴政一愣,就听门外轻敲了两下,侍卫的声音低低传来,“储君,王将军已带人进了院口。”
师兄!嬴政急着上前了两步,忽的又停下摸了摸腰间,脑中一晃,连忙跑进内殿,将朝服上一团枯黄解了下来系在腰间,这才急急向着殿外窜去。
殿门刚一打开,嬴政一脚跨出,虽是半身还在殿中,眼神却早已顺着青石板路,盯在了那缓缓而来的青年身上。
“师兄!”
青年耳朵一动,抬头眯眼向前看去,在见到殿前站着的嬴政时面上微有一怔,随后扯开嘴角,露出个温柔的笑来,“嘿!政儿。”
青衫,墨发,气韵悠然。
青年长身玉立,眉眼柔和,脸上的笑容让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意。
嬴政眼中流露出喜色,几步踏下台阶,一把将王翦挥了个踉跄,“碰!”的一声将施勋拥入了怀中。
王翦张着嘴,满脸讶异的看着身后两人,然后回过头,盯着殿前面无表情的侍卫看了会儿,自讨没趣的顺着墙根走了。
施勋被嬴政连头带脸的捂在怀里,闷得喘不过气来,感叹着这小子的胸肌真是越来越结实了。
抬着手拍了拍嬴政的肩膀,施勋闷声道:“政儿,师兄要被你闷死了!”
嬴政警觉,连忙松了松手臂,给了施勋喘气的机会。
搂着施勋细细看了看,嬴政喟叹道:“师兄,你总算肯来秦了。”
施勋眉梢一挑,好笑的从嬴政怀中挣出,“不是你派兵逼我来的么。”
泰然自若的看着施勋,嬴政眼神微沉,“是我的错,师兄可是怪我派兵逼你来秦?可若不如此,我怕今生,师兄都不会想着来秦见我。”
确实也是,自从嬴政年少时与燕丹分离后,除了燕丹来秦为质这段时间,历史上两人可以说是互为死敌,燕丹机关算尽,派人刺杀,嬴政则怨恨满腹,千里追凶,而最后,直至燕丹身死,两人也再没相见。
究竟燕丹来秦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导致昔日玩伴变为仇敌,历史上却也没有只言片语的记载,只是猜测秦始皇为了一统山河,而不顾往日友情。
若是以前那燕丹倒还有可能,可现在看来,施勋与嬴政不仅同为师兄弟,而嬴政对施勋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那么日后之事,是否…也可避免。
想着历史上嬴政因不让燕丹回国,而说的那句有名的“乌头白,马生角,乃许耳!”,施勋深觉蛋疼。
许是察觉出施勋的神色不对,嬴政垂着双眸,伸手轻扯住施勋袖口,“师兄,你是在怪我么。”
施勋猛的回过神来,看着嬴政眼底的不安,心中又是一软,“不怪,师兄怎会怪你。”
见嬴政稍有放松,施勋又道:“不过你此番做法却是不对,师兄说过迟早会来找你,你这样逼迫燕王,难道不怕受损么。”
施勋这番话处处为嬴政着想,倒像是没把自己当做燕国人。
施勋虽不觉不对,嬴政却是察觉了出来,随即带了股暖暖的情意,轻轻扫向施勋面容,“想师兄,等不及。”
心里一暖,施勋呆愣愣的看着嬴政那与自家弟弟有些相似的面容,手指轻轻扣了扣,似是想抓住什么,最后却又松了手掌,反手轻拍。
“下次不许了”
嬴政皱眉道:“若师兄不走,便没有下次。”
说完,不待施勋回话,嬴政一手扯起施勋想着殿内走去,“师兄刚刚来秦,使馆住处不好,你便在此住下好了。”
!!!
施勋踉踉跄跄的被嬴政拉进殿中,嘴巴直接变成了蛋形!
他虽然知道嬴政可能是在王宫里给他安排了个住处,可却没想到,竟直接把他安排到自个寝殿里了,这可是秦始皇老婆都没有的待遇,他真是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被嬴政拉着进了内殿,施勋一眼就瞅见了那看起来就很软很舒服的床榻。
想了想曾经在赵国质子馆里睡过的木板,再看看这暖呼呼的内殿和那软乎乎的床榻,施勋砸吧砸吧嘴,心里原本还有的一点点小抗拒,瞬间可耻的不见了。
绕着内殿转了一圈,施勋满意的点点头,“这地方挺好,可我睡这,你睡哪呢?”
嬴政嘴角一抽,瞬间觉得师兄的智商似乎从没变过。
略带无奈的点了点那床榻,嬴政提醒道:“师兄,你觉得这天子寝殿中,除了我住,还会给别人留榻么?”
“你的意思……”
微一点头,嬴政话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暧昧,“咱们一起睡。”
【不能答应他!】
施勋还没反应过来情况,便被脑中的声音突的一震,呆愣了片刻才反过劲来喝道:“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差点被你吓成脑瘫!”
【脑瘫便脑瘫,现在也差不了多少,快告诉他,你不住这】
被河洛一通嘲讽,施勋倒也不气,好笑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住这?这个历史上也有要求么!”
【……有,你…你不能卓
听出河洛话中心虚,施勋挑眉一笑:“呸!骗我!”
说完,也不等河洛阻止,施勋直接冲着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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