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风流只能说男人,也能说女人,也能说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才华卓异,言行不拘,即所谓风流倜傥,与人的面容、性别都毫无瓜葛。对么,池小姐?”
杜安看向冯宇京,仿佛是在给自己的学生解惑,最后话锋却又转向了池迟,
身板笔直的池迟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微笑:“风流倜傥本就不在性别而在气度,在您的面前,没人敢自称配得上这个词。”
杜安呵呵一笑:“小小年纪就有一身本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要是对阿京也这么说话,他肯定不会带你过来,因为他呀,听不懂。”
一旁吃着葡萄的冯宇京依稀觉得自己又中了自己老师捅来的刀,算了,老师捅的刀,哭着也要挨着。
“好了,话不多说,你先试戏,试完了我们一起吃葡萄。”
杜安踱回了木椅,安安稳稳地坐下。
“打一段给我看看吧。”
女孩儿站着没动,过了几秒钟,她对杜安神色恭谨地说。
“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打的理由?”
“打咯,还需要理由?”杜安依然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我要你打,你当然要打了,你是在试戏啊。”
“我的意思是,我是为什么要去打呢?为亲?为友?为公道正义?为个人私利?”
四个“为”字,每一个,池迟都说的掷地有声,在说的时候,她的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拍《女儿国》期间,池迟就对打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柳亭心和安澜都没拍过武打的电影,顾惜早年套着武打壳子的小言剧不提也罢,费泽导演只要求她打的好看死得凄美就好,池迟在武打戏“逻辑”上的钻研全靠自己瞎想。
能让杜安给自己点拨一二,她自认这一趟就来值了。
“你详细说说?”老人坐正了身子,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水浒里面,武松三场打杀戏最有名,第一场杀虎,是为命,第二场杀西门庆,是为亲,第三场醉打蒋门神,是为友,所以第一场打的智勇双全酣畅淋漓,第二场打的怒恨交加心如刀割,第三场打得轻松戏谑肆意妄行。”
冯宇京看着池迟娓娓道来的样子,仿佛就明白为什么老师说她是“风流倜傥”。
能在传奇名导杜安面前如此神采飞扬,当然称得上风流倜傥。
“三种打法的不同归根结底是‘原因’的不同,所以您给我一个‘原因’,我才能找个合适的打法打下去。”
“那我要是让你哭呢?”
“也得给我一个哭的理由。”
“我要是让你笑呢?”
“也是要笑得理由。”
“我没有理由,只要你大笑。”
“那我的大笑,只能笑您要求的荒诞,这恰好也是一个理由。”
两个人之间你来我往,都是面带微笑地说话,冯宇京细品其中的味道,却仿佛窥到了刀光剑影。
“好。”杜安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现在给你六个选择,你可以为命打,为亲打,为情打,为公道正义打,为家国天下打,还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原因只是去打,你选哪个?”
池迟瞬间明白了杜安的意思。
六个“为”其实就是六个不同的角色。
前五个都是人,第六个……
“我选最后一个。”
在短暂的思索之后,女孩儿给出了答案。
“你这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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