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团结,以他练摊时身上都凑不出八百块的现金来说,显然手头还是拮据的。
喝着喝着,有些人就吃不消而溜了号,见人越来越少,付正义也不忙着走了,见桌上的烟快没了,借着上厕所的机会他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说要晚回去,然后就买了几包烟,还将单顺便买了,这才晃悠着上了楼。
一进门可就愣了,之前将他从地下人防乐园架出来的那膀大腰圆的社会青年,正拽着张文武的一只手嗷嗷的哭,坐在一旁的几个似乎是见怪不怪,还在吆五喝六的拼着酒。
将两包烟搁在张文武桌上回来坐下,小口小口喝着凉了的茶水,听那嚎啕着的青年断断续续还有些夹杂不清的讲述,付正义这才知道这社会青年叫方大刚,有着把力气,是从农村上来的。
前两年方大刚进了城顶替了他爸的工作,但他老爸那单位却是已经停产整顿了,虽说这时候还没有下岗的说法,可单位现在只发个生活费,空有把力气可使不上劲的方大刚兜里没钱,待在老家的老婆莫名其妙的跑了,丢下个小闺女要吃要喝的,虽说有他父母带着孩子,可堂堂一个大男人给憋屈成这样,跟着张文武的方大刚可就觉得没脸见人了。
膀大腰圆的刚子今年才二十四,这一喝多哭起来那真叫一个凄凉,被拽着一只手的张文武好不容易让他平静了些,这才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两包红塔山,愣了下便瞪起了眼来,似乎是要发火。
一直都装成个学生样的付正义站起身递了根烟过来,见付正义掏出来的是红塔山,愣了下他才接过去将烟点上,靠在椅子上斜着个眼瞅着付正义,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他这么一不吭声,之前还在拼酒的三个也就住了嘴,整个包厢里很快就只剩下捂着脸在哽咽的方大刚,还能闹腾点声响出来。
咚咚咚,包厢的门被敲响,一个男服务员进来说汤馆就要打烊了。
转过脸的张文武就发了火,一声滚吓得那服务员掉头就跑,坐在一旁的那几个拼酒的站起身拎起酒瓶就要出去收拾那不长眼的小子,可被张文武一拍桌子就又坐下了,这三个也是喝多了,于是借着上厕所出去就没再进来。
神情中竟是有着落寞的张文武,看看时间似乎也知道那几个跑了,这才将方大刚拽着架起,招呼着付正义换个地方。
想上去帮忙的付正义,被张文武拒绝了,但他还补充了句,说刚子喝多了只有他能架着走,外人沾身他就会动手,轻易碰不得的。
下了楼老板赶紧迎上来陪着笑脸说刚才那服务员刚来的不懂事,惊扰了武哥的酒兴,下次过来亲自赔罪,一定让武哥尽兴。
掏出一卷皱皱巴巴的钞票准备付账,站在柜台里面的老板娘赶紧说已经结过了,随手还将一袋子大骨头递了过来,说剩下的酒摆在店里,等武哥下次来了再喝。
撇了付正义一眼的张文武也没吭声,接过那一袋大骨头就出了门,叫了两辆三轮车便带着付正义去了翠园桥烧烤一条街,将醉的有些厉害的方大刚放在椅子里用军大衣盖好,这才一把揪住付正义的脖领,瞪着他那三角眼怒道。“你丫的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哪能呢,这不是看武哥你心情好越俎代庖了一次不是……”
瞪着笑嘻嘻的付正义片刻,见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也不像是啪自己的模样,张文武这才咧嘴一笑,松开手直摇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