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毓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阮宗蹙着眉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杨毓执拗的摇摇头,不肯起来,眼眶中满含着热泪,絮絮的道:“当年淮水初识,至今数年,七位兄长视阿毓为亲妹,不计较阿毓低微,相交相笃。今日一别,在再见无期,望几位兄长多多保重,平安喜乐,山水,再见。”话说到此处,众人一如杨毓,眼泪盈眶不能自己。
阮宗点着头,道:“你这小姑子,是否还记恨当年我们初见便气哭了你,今日定要还报?”这话说的,杨毓可委屈了,却是被他逗的破涕而笑。
:“阿毓此去有方,便是交趾之滨,东莱山。诸兄若是出游,定要来东莱山一见。”
:“那是自然。”刘伦笑着道:“我此生是不会入仕的,待我回家探探拙荆,带她同去东莱山归隐可好?”
:“有刘兄伴阿毓同饮,自是好的!”
:“好了,快别哭了,起来起来。”阮宗扶着杨毓起了身。
室内不过一会,传来阵阵舒朗的笑声。
王靖之独坐在室内,品着一盏香茗,翻看书卷。
初二替换下燃尽的熏香,轻声道:“主母很是开怀,笑了又哭,哭了又笑。”
王靖之微微点头,放下书卷道:“她愿意放弃一身功名福禄,随我远至东莱,我却有些不忍心。”
:“郎君这是什么话,能与郎君在一处,长久厮守,主母乐得如此呢。”
他微微摇摇头,他要给她最好的,不能让她有一丝委屈,才不负她托付终身之情。
想起她,他唇角不自觉的变换着,忽而想起她初见时故作风雅的模样,觉得可爱,想起她多番拒绝,自卑又自傲,眸光又变得有些复杂。再想起并州城小院琴箫相合,金陵城门口决断,往事种种,每一幕,都是她。
他斜倚着软榻,眸光看向窗外,前所未有的自由,前所未有的放松。他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枷锁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琴声,琴声满含着离别的不舍,又充满了对新生的喜悦,琵琶声音清越如同玉珠落盘,默契的与琴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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