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看着桓七牵强的笑,转身上了马车。
长痛不如短痛,今日不将话说明白,来日他付出更多的真心,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杨毓坐在马车上,闭上双目,只听车外喧嚣不已,鸣锣敲鼓。
手指挑开帘幕看去,才发现有人嫁娶。
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兴高采烈,意气风发。
后面吹吹打打,绵延数丈远的红妆。
除了他,嫁给谁又有何分别?
:“祺砚,王司空成婚还有几日?”
祺砚略一思索道:“三日。”
杨毓扬唇笑着:“郗氏女郎现下就如这新嫁娘一般等候在驿馆中吧?”她讷讷的道:“她该多激动,多兴奋?”
祺砚看着杨毓苦涩的笑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毓笑着道:“漫天的红,我最爱这红色的艳丽。待我与七郎大婚,我要他给我十里红妆。”
祺砚大惊:“女郎,你,你说什么?”
:“我要嫁给七郎了。”一句话说的轻飘飘的,钻进祺砚耳中,祺砚看着杨毓清艳的脸庞,终于知晓这苦涩从何处而来。
心悦之人另娶他人。
而她,也要嫁与无心之人。
祺砚恍然想起静墨出嫁那夜,她在角门外听见王靖之说的,望杨毓觅得良人。
桓七郎配得上杨毓么?
连祺砚都觉得,配不上的。
马车悠然回到淮水北岸的小巷子,杨毓一路再也无话,自从上次吐血,前几日又受了刀伤,杨毓的身子愈发不好了。
无论多少补药吃下去,脸色还是那么憔悴。
:“阿姐,今日卢柬斩首,你不去看看?”正值休沐之日,杨秀将葡萄皮仔细的剥掉,递给了杨毓。
杨毓接过含在口中,囫囵的赞道:“好甜。”
葡萄落腹,她略微想了想道:“他咎由自取,我何必去看。”
杨秀眉头一挑,道:“出去走走吧。”
杨毓看着他略有些担忧的神情,略微点了点头。她不该这样沉寂,不该这样对一切提不起兴致,这让杨秀很担心。
:“好。”
邢台边,一辆极不起眼的青顶马车就停在那里,杨毓斜倚着软榻,翠玉雕刻踏云异兽的香炉,燃起清新的熏香。
怀抱着手炉,却还是有些凉意。
水红色的蜀锦披风,将杨毓苍白的脸衬托的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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